“现在不是冬天吗?他怎么跑海上去了?海钓?”秦令征有点纳闷,“冬天海里没鱼啊,我爷爷上个月就从海上回来了。”
“不是。”柏鸢摇头,“学校组织的活动,去之前也没想过会晕…海…”
晕海和晕船海不太一样。
晕船是你坐在船舱里,船一晃悠就晕。
天旋地转,头发昏眼发花,有点像晕车,但更严重些。
严重点直接失去自理能力,几天都下不了床。
但是如果发现得及时,还不等往远了走,就能给送回来。
柏鸥刚上船的时候,就跟海里刚捞上来的金枪鱼似的,活蹦乱跳。
船都快开到公海了,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
等船停在大海中央。
海风一吹,海浪一翻滚。
据周围人称。
柏鸥当时就两腿一软,顺着栏杆滑下去,差点一头厥海里。
吓得其他人还以为他毒发身亡了,好一顿抢救。
后来才发现是晕海。
他们这艘船是军事级别的,开到海上主要还是执行任务。
也不能临时掉头给他送回去。
万般无奈下,就找了个小快艇。
又给他俩眼一蒙,一路加急抬回岸上了。
当时距岸边还有几海里的时候,柏鸥就已经昏迷了。
上了岸又是一顿抢救,也没抢救出什么名堂。
只能把人装进救护车,给塞进医院里挂了一下午葡萄糖。
秦令征听完事情的经过,问道,“现在怎么办,咱们回去看看?”
柏鸢:“不用,他刚才在办出院手续,咱们汇演结束再回去。”
秦令征还有些感慨,“唉,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晕海呢,他考不了海军了吧?”
柏鸢点头,“嗯,刚才听他说要改考空军。”
秦令征质疑着开口,“他不恐高吧?”
柏鸢:“不知道,不过他约了几个人,准备明天一块儿去跳伞。”
这回秦令征的表情,和柏鸢刚才挂电话时一样了。
“啊?现在可是冬天啊!”
柏鸢也挺无语:“……他抗冻。”
秦令征:……
说话间,柏鸢已经收拾完。
和平时一样,规规矩矩穿着音乐学院的英伦式校服,提起琴箱,朝秦令征点头。
“走吧。”
间柏鸢态度照旧,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令征一颗悬着的心又落回原处,跟着她往外走。
路过舞台后方的时候,听见场内掌声雷动。
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悸动起来。
他加快几步,跟柏鸢并排走。
“柏鸢姐,你知道刚才我在观众席看着台上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柏鸢淡淡道,“不知道。”
秦令征嘿嘿一笑,“我想起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柏鸢顿了一下,古怪地看着他,“你想挨揍了?”
“诶,哪能啊?跟你说正经话呢!”
秦令征把她手里拎的琴箱夺过来,换成自己的手塞进去。
“不过你当时揍我揍得可真狠啊,那么多人看着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柏鸢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时间太久,有点记不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含糊道。
“可能是你欠揍吧。”
秦令征哽了一下,“也没准是咱俩有缘呢?缘分到了就是到了,不然那么多人一起过去,你那一脚怎么就偏偏踹我身上了呢?”
柏鸢依旧觉得他有那大病。
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