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拘着放不开。
海口又遍地都是熟人,有很大几率会再碰上一两个商业合作伙伴,或者谁家太太夫人。
如果时候被拉到一旁谈生意叙旧,反倒扫了他们游玩的兴致。
于是还像前几天一样,只派了司机和保镖跟随看护,其余一切自便。
柏鸢和秦令征在海口待了一个星期,等转悠得差不多了,这才启程返回京里。
秦令征也知道柏鸢已经说好,等温以彻八月中旬坐飞机走的时候,会去机场送他。
既期盼着这天的到来,又有点担心,等送人走的那天,柏鸢会不会触景生情,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过干脆借着这个机会留在海口,等考试成绩下来,直接一块儿入学,彻底杜绝隐患。
但一来,柏鸢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
一但她决定了的事情,旁人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多嘴不但一点用都没有,还会被对方反过来阴阳怪气一番。
如此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二来,他们是为了参加入学考试,才从京里飞到海口,属于短期游历。
但如果未来三年都要在这里定居,总不好这么仓促,总要回去准备充分了再来。
到时候落地海口的第一件事情,必然就是参加名流聚会,把所有名流人士聚在一起,给大家提前认识的机会,互相混个脸熟。
也免得出现小说里常有的“狗眼看人低”和狗血打脸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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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得提前半个多月就开始赶工。
从聚会场地、流程、拟邀嘉宾名单、各家族背景、各方势力牵扯,都得提前了解熟识。
参加聚会的服饰更要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定订制。
总而言之,剩下这一个多月,可有得忙呢。
等两人从飞机上下来,出了机场,坐上自家接机的豪车,随着两边街景飞速后退,终于回到熟悉的京里大院,心中也不免生起一股安逸踏实的感觉。
外面的世界再好,总归还是比不过从小长大的故土。
柏鸢一路劳顿,此刻隐有些疲惫,正半眯着眼睛坐在后座上休息。
突然,秦令征晃了晃她的胳膊,指给她看窗外路边的行人。
“你看那人,是不是宋亦程,他抱着罐子搁这儿干啥呢?”
柏鸢抬眸望去,果然看见柏油马路边上坐了个少年,怀里抱着白色的陶瓷罐子,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暗自神伤呢。
离得近了,秦令征看清对方的脸,见果然是宋亦程没错,于是叫司机在路边停下,自己下了车。
“怎么了,离老远就看见你搁这儿——卧槽???你眼睛怎么了?!”
之前离得远,秦令征只能模糊看个大概,凭借彼此的熟悉度,从身形上认出对方的身份。
可此时离近了一瞅,才发现这孩子两只眼睛跟夹了俩核桃似的,又红又肿,这是看见他哭了,不然还得以为让谁给揍了呢。
宋亦程抬头,抹了好几把眼泪,才勉强辨认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人是秦令征。
这一眼瞅过去,刚擦干的眼睛里,便又飞速溢满了泪水,宋亦程抬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嘴巴一撇,嚎啕大哭得扑了上去,差点给秦令征撞了个跟头。
“征子——呜哇哇哇哇哇——”
给秦令征整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颇为无助地看向柏鸢,寻求她的帮助。
宋亦程抱着秦令征宣泄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过了那股伤心劲儿。
谁知一抬头,又看见他身后不远处,刚从车里下来的柏鸢。
少年眼眶一热,嘴一撇,松开秦令征,给他扔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