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天堑无法跨越。
“公主殿下有礼。”
即使被这样对待,邹承辟也仍旧向她行了一个拱手礼。
只是邹承辟能忍,他身后跟着的手下可不能忍。
在他们眼中,邹承辟是带领他们一路冲锋陷阵的战神,是他们膜拜的对方,而御翎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一个阶下囚而已。
这样的人不跪在他们面前痛哭求饶,反而还如此不知死活,简直是找死。
只是他们刚有所动作,就被邹承辟一个眼神制止了。
“邹将军如今都已将梁越国攻陷,本宫又哪担当得起公主二字。”
这句话是嘲讽。
然邹承辟依旧神色不变,“不知公主殿下可还记得十九年前救下的小书童,在下便是。”
那身着宫装的女子听完这话,只是明艳一笑,额间的牡丹花似是活过来一般,“笑话,这宫里宫外有那么多闲杂人等,难不成本宫都要一个个儿记住?”
御翎脚步轻移,走近了些,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邹承辟,“邹将军是谁,与本宫又有何干。”
女子的声音并无起伏,语气平常,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她轻描淡写没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样子,令邹承辟这么多年来的期待和挂念落了空,可随即他又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不过是有幸被公主相救的小书童,能够相识就已然是运气,又怎么可以奢望对方记得自己。
“公主的举手之劳,对在下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本宫没救过你,也不识得你,邹将军若是要来取我性命,就请自便。”
御翎右手一挥,裙摆在空中划出一圈惊艳,而后坐落上方,轻睨邹承辟等人。
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高贵又冷艳。
“公主误会了,在下今日来只是想带公主离开。”
“离开?”御翎咬出这两个字,“本宫乃梁越国的人,死,也当是梁越国的鬼,邹将军想要报恩便将我的尸首好好埋葬,大可不必把注意打在其他方面。”
上方端坐的女子散漫而又尊贵,她根本没有将邹承辟看在眼里,也瞧不上他的报恩。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多有得罪。”
邹承辟如今地位斐然,但是想要保下一个亡国公主,被人发现了也会有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只能赶在其他人到来之前将御翎带回府中,到时再从长计议。
可是偏偏这位亡国公主没有一点他之前预想的样子,因此邹承辟不打算再多浪费口舌,而是直接将御翎打晕带回去。
身穿盔甲的将军在离宫装女子一步之遥的时候,腰间佩剑猛然被对方拔了出来。
邹承辟眼中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方已然交上了手。
虽然御翎的武功不如邹承辟,但却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实打实的架子,这令男人眼中闪过欣赏和惊艳。
很快,那把剑连同握着剑的手都被邹承辟控制住了。
两人离得很近,邹承辟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那张明艳而不可亵渎的脸。
御翎被压制住也并不慌乱,她仰头看着男人,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而后女子纤细而脆弱的颈脖就主动靠近了剑锋处。
原本握着剑柄的邹承辟心中一跳,赶忙将手中的剑松开。
可还是晚了,御翎的脖子上已经被划出了一抹血痕,如果他刚才再晚一步,可能对方就已经死了。
他的神情有些不好了起来,看着御翎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谁知女子根本不在乎,她仍旧只是那样笑着,眼睛睨着落在地下的剑,又睨了睨邹承辟,“想要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如……”
御翎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