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手微顿,抬头冲他一笑:“怎么可能?没有,我不能和你有一样的感觉,但你刚才哭是对的,你做的很好。”
这男人又敏感又可怜,还小气,想的真多,自己刚才真没有那个意思。
头顶上方再次传来夜风清冷的声音:“我的族人死了你在笑。”
低头给夜风上草药的萧瑟磨牙,她刚才那个笑容是安抚笑容,是假的,结果到了他眼里却成了笑话他。
这男人就是个自私自利又小气恶心的沙文主义的大猪蹄子。
别气别气,他是病人,自己是医生,得顺毛摸,罢罢罢。
“阿茶和你差不多大,比你高点,是我一手带大的,很听话很乖巧。”
夜风声音淡淡的,不是不伤心,而是伤心过头了,又加上刚才发泄一通,此时的他再也没了那个力气,才显的他声音淡的很。
“她很勇敢,比其他雌性都要勇敢,真的,以前,她是一个胆小的娃崽,可是在迁徙路上,她被逼的很勇敢,她杀野兽,救族人护娃崽。”
萧瑟悄悄抬头看向夜风,他靠在洞壁上,脸上悲伤满满,眼里却带着沉重的笑意:“她杀野兽很猛,救了很多族人,最后的时候,她还护着娃崽……”
“可她和娃崽被野兽一起叼走了……我连去追野兽的时间都没有……”
“被野兽叼走的族人,我们是不去寻回来的,因为那样族人们会分开,会给更多的野兽来叼走我们的机会。”
萧瑟静静的听着,手上动作都放的很轻很轻,大气都不敢喘。
听夜风讲和听祭司讲,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喝祭司说故事,那是好奇和开心,听夜风说故事,那是压抑和恐惧,萧瑟真怕自己弄出声响来惊动这个沉在悲伤中的男人,让他更伤心。
“我们走了一个太阳,然后看到了阿茶和小娃崽的尸体。”夜风的声音很轻。
大气不敢喘的萧瑟,手上动作放的更轻,连睫毛都不敢扇动,当一个不存在的人。
“她只剩一个脑袋了……”
萧瑟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不知怎么的,眼睛也酸酸的。
夜风亲眼看着一个个亲人在自己面前死无全尸,他激动,他崩溃,他绝望,都是可以原谅。
他恨自己这个无能的大祭司,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心中的苦没人说,他心中的痛无人理解,他心中的恨无处发泄,他心中的仇没法报……他除了满身悲伤,一无所有!
夜风突然轻笑一声:“我的族人们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让我活……可我想让他们全部都活。”
“阿瑟大祭司,你能让他们都活吗?”
穿越远古后成了野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