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江大鹏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个在江小翠他们回家路上搞袭击的坏人,全都招了。
就是隔壁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无父无母,整天就是到处晃荡,在村里对着大姑娘小媳妇占些口头的便宜,晚上去听墙根或者扒厕所墙头的事就没断过,总之就是个变汰。
在路上拴绳子绊人家单车的事,据他交代说这才干第二回。
上一回是十天前,被绊倒的是个中年男子,他没得逞,只是趁着天黑捡了人家掉下来的东西跑了。
村干部也是拿着他没办法,遇到这事也不愿意出头保他,说是全权交给组织上处理,任由处置。
保卫科的人问江大鹏怎么办?
江大鹏说先回家问问家属的意见。
江小翠拍着桌子说当然还是枪毙,理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毙犯人”!
“保卫科的人说到不了那个程度,你们没出什么事,可能教育他一顿就放了。”江大鹏虽然也很愤怒,但是他的身份要求他要保持理智。
“不能就这么算了!”江小翠一百个不同意:“电影里的坏蛋就算没打死好人,不也得抓起来吗?我觉得必须得给他关起来!去游街示众,让人家朝他扔石头!”
胡秀清摔得重,反而没那么积极:“游街没什么用,我就想让他赔我单车。”
江大鹏无奈的摇摇头:“村干部说他穷的叮当响,没有大锅饭吃的时候成天的偷鸡摸狗,我今天看到他脚上的鞋还是单鞋呢,哪有钱赔偿什么。”
江小翠更气了:“要是赔不起,就让我拿个棍子把他再揍个十顿百顿!嫂子你说是不是?”
凭什么让她们白摔一跤?凭什么无赖就能无赖到底?
她只要看一眼摔坏的单车就气个半死。
胡秀清冷哼了一声:“打他又能怎么样?打他一百顿,那单车自己就好了?”
“嫂子,你什么意思啊?”江小翠气坏了:“他不赔单车,那我这股火出不去!”
胡秀清不高兴的说:“你冲我发什么火啊?我上班这么久,有时候回来比这还晚呢,从来就没出过事!”
江小翠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嫂子,你是想赖我了?”
她们两个不是有共同的敌人吗?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怪她。
明明是她反应快,救了胡秀清一命不是吗?
江大鹏呵斥住胡秀清,让她少说一句:“现在就是商量怎么处置这个无赖!我明天一早要给保卫科回话。”
江芙蓉拍了拍江小翠,示意她听自己说:“爸,我知道要怎么处理最合适。
以前有人侵占公家的财产,公家会根据他们侵占的财产数量,判决他们枪毙或者是坐牢。
咱家摔坏的这辆自行车,就按照自行车的价格计算财产价值,然后向有关部门申请,请求按规定从严处理,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
她刻意加重了“从严处理”的语气。
无赖之所以能一直是无赖,就是因为没有踢到铁板,才会变本加厉的坏。
江大鹏一听,心里觉得有了主意。
他之前是觉得不能为了自己受了财产损失就破坏了军民关系,想高风亮节一把,原谅人家算了。
可他又知道胡秀清和江小翠绝对不会同意,正头疼不知该怎么答复保卫科的人。
“你在哪里看的报道?”江大鹏想找个依据,这样自己说起话来就有底气。
江芙蓉说:“我在广播里听过。爸,就算我们找不到报纸也没有关系,专管这些事的人比我们懂得多,你只要说起来有这回事,他们就知道了。
爸,你的态度要是不坚决一点,人家会以为你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