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间,司徒熠酒醒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请竹猗来,要与竹猗切磋棋艺。
竹猗自然不做推辞。
竹猗虽师从天下第一的棋士,棋艺超群,可面对司徒熠,他还是将锋芒尽数掩藏,装作棋艺不佳的样子,故意输给司徒熠。
“太师棋艺高超,晚生自愧不如。”竹猗道。
“竹公子太谦逊了,我看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司徒熠笑道。
“哪里,晚生确实已经竭尽全力了,可太师还是技高一筹。晚生日后一定好好钻研棋艺,待来日,绝不会输给太师。”
司徒熠笑了起来,道:
“好,那我就等着这一天。”
“大人,汤饼已经做好了。”一位丫鬟上前来,小声道。
“公子莫要见怪,不是我吝啬,只是中午饮了太多酒,现在虽已醒了酒,可还是不大痛快,我便让伙房备了汤饼。公子随我一同用些吧。”司徒熠道。
“是。”
汤饼很快呈了上来。
竹猗看着汤饼中的东西,笑道:
“这个时节,祈安城又不临海,竟然还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海味。到底是太师府,就是阔绰。”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子若是喜欢,我让人常做给公子吃。”
“多谢太师好意。只是晚生福薄,只这一次还好,若是多了,恐怕受用不起。”
用完汤饼,丫鬟撤下了碗碟,换上了果子。
司徒熠客客气气地请竹猗吃果子,又道:
“这个年纪,像竹公子这般的人才,普天之下也难找。不知竹公子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竹猗装作没有听懂司徒熠的言外之意。
司徒熠见状,索性挑明:
“竹公子难道不想入仕,做一番事业吗?祈安城中,多少与竹公子年龄相当的世家公子,已经靠着祖上的荫封,混了个一官半职了。可那些人,不过都是些华而不实的草包,我一个也瞧不上,不像竹公子,有真才实学,非常人所能及。”
竹猗笑了笑,道:
“太师莫怪。晚生并没有什么志向,此生所愿,不过是做个闲云野鹤,了此一生。”
“竹公子莫要羞于提及此事。只要竹公子一句话,明日,竹公子就是朝中的臣子了。”
竹猗默默用着果子,并不言语。
“竹公子到底与我等俗人不同。若竹公子不愿意,留在我府上,做个门客可好?虽然是门客,可在太师府做门客,也不算折辱了公子。”
竹猗还是不语。
“罢了,是我唐突了。那就请公子多多考虑,莫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司徒熠暂时松了口。、
竹猗终于开口。
“是,多谢太师。”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直到夜深方散。
奴为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