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8点。
主持人正在开场白。
坐在台下就裴寂一人,此时他收到时聿川的消息,心里忐忑不安。
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叶尽染的舞蹈开始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水袖公主’名不虚传,她连转十几个圈还能做到稳如磐石。
在一阵阵的掌声中,舞蹈谢幕。
工作人员把裴寂领到后台,叶尽染正在卸妆。
她见裴寂忧心忡忡的跑过来,“叶子,去医院。”
叶尽染僵在原地耳边好像轰隆隆的,什么都听不见。
裴寂捞过凳子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拉着她的手腕离开后台。
车内。
她坐在后座,靠在白倾的肩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提前联系过公/安道路局,改装后的迈巴赫一路畅通无阻,前面还有两名铁骑在开路,仅仅15分钟,就到了医院。
这一幕。
在除夕当晚,被街道上的一些行人拍下。
纷纷议论,但当晚京北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两名铁骑为上亿豪车开道。
医院顶层,灯火通明。
裴寂拉着叶尽染和白倾走到顶层。
她突然挣脱裴寂的手,甩开高跟鞋,往病房门口跑去。
叶尽染看见走廊上站着好多人,其中还有两名狱警,身边站着许久不见的时严,他瘦了,头发变成了寸头,身材不像以前那般,如今更清瘦了些。
时严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件黑色呢大衣,里面还穿着红色的纱裙,她跑着,裙摆在风中凌乱。
他不确定叶尽染看见自己没,只是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轻扯唇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尽染气喘吁吁的站在病房门口,时聿川坐在床沿,双手捧着时老爷子的手。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着,头发发白,闭着眼,脸色发黑。
叶尽染不确定他的状态,浑身像虚脱一样走在病床前,喊了一声,“爸~”
几秒后。
时老爷子睁开眼,努力的笑笑,“尽染来了。”
时聿川把位置让给她,眼眸看见她光着脚,抬眼对门口的周争使了一个眼神。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支离破碎的说道,“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很优秀。”
“对不起,对不起。”
时老爷子用尽力气把她和时聿川的手放在一起,“从今以后,时家就交给你们了。”
护士看见呼吸机上的心率不对劲,连忙跑去外面把所有人都喊到病房内。
一时间,病房里人满为患。
医生沉重的说道,“时先生,节哀。”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的人一片低诉的声音。
时聿川站在原地,背脊僵硬,眼眶莫名酸涩,上一次这么难过,还是尚雪蓉去世的时候。
.......
除夕晚上12点,京北大雪。
正月初一。
整个京北银装素裹。
时老爷子的墓地选在京北宝山墓地,那里环境好。
尚雪蓉的墓也在几年前移到这里。
两人生前错失了太多的时间,死后,终于能在一起。
出殡那日。
京北豪门来了很多人,大多是曾经和他一起共事过的老一辈。
他们对时老先生大多数都是敬重,他撑起时家的半边天。
时至今日,他在商界的神话,也还未被人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