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芳满肚子不爽相同,丁楚河也烦得不行。
之前刁新民的事情,牵扯到了他,结结实实的把他给坑了一把,令他体验到了,啥叫躺着也中枪。
你说你刁新民赌狗一条,搞到妻离子散了,居然还不死心,还觉得自己能抢救一把?
周家现如今,可不是谁都能高攀的。
实在郁闷坏了,丁楚河索性摆烂,直接装病不去家具厂,天天躲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要不就出去跟人搓麻将,一搓就搓到天亮的那种。
这下子,可把章月月给气乐了。
于是她让麻强过来,跟这姓丁的好好谈一谈。
之所以没让章亚夫过来,也就是怕章亚夫一点就炸的暴脾气,把事情给搞砸喽。
麻强没奈何,只好让人推着轮椅,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丁氏夫妇租房之处。
丁楚河刚通宵回来,正在屋里呼呼大睡,冷不防被人揪起来,顿时心头火起:“草泥马!姓麻的,你找死是不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虽然他害怕章氏姐弟,但是对于麻强这货,却是没有任何畏惧。
因为麻强给人的感觉,那就是怂包软蛋,平时只会拍老板的马屁,仅此而已。
“睡你麻痹!”麻强冷笑道,“老板让我来问你,你是不打算干了吗?”
“如果不想干,我们马上换人。”
“刚好老板有个亲戚,也打算过来投靠,正好接替你的位置。”
“什么?!”丁楚河吓了一跳。
他这几天装病不上班,原因就在于,觉得章月月对他的处罚过重。
扣发半年的奖金,那至少是两三千块钱,有可能还要更多。
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没有半点干活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麻强又说道,“老板对你的处罚,那还算是很轻的了。原因你懂的,如果这件事不解决好,咱们章记恐怕会迎来新一波的打击。”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章记损失的,可就远远不止几万块,赔个血本无归,也是不奇怪的!”
“鹤山的那些店铺全部倒闭关门,你可以算一算,损失了多少!任何人都不会想再经历一次!”
听到对方的话,丁楚河耷拉着脑袋,一声也不吭。
这个道理他当然懂。
可就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他横竖也想不开。
“不吭声是吧?明天你不要来厂里了,以后也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后果自负!”麻强脸色阴冷,缓缓的说道。
话音未落,轮椅已经被人推走。
目送这几人离开,丁楚河面孔扭曲,狠狠的骂道:“草!拽什么拽!难道离了张屠户,劳资就得吃带毛猪?!那不能够!”
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
麻强并不待见他,压根就不想挽留,而是找好了替代者。
实际上,家具厂的副厂长,并不用自己动手干活儿,等同于现场管理人员兼销售。
哪怕新来的章家亲戚,完全不懂木匠活儿,那也没问题,很快就能适应并胜任。
蒙上了被窝,丁楚河继续睡觉。
只不过,胸中的一股怨念翻翻滚滚,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下午四点多。
丁楚河才勉强爬起来。
反正孙小苗不敢管他,自然是任由他怎么样都行。
胡乱吃了点面条,丁楚河披上外套出了门。
他来到县邮电局,排队打了一个长途电话,是打给远在鹤山的妹妹。
现在临近过年,广大群众不管有钱没钱,也都在大采购,各种商品销量猛增。
丁楚红负责的店铺,生意也相当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