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自己和办公室李主任开玩笑,让他们通知煤电厂提高煤炭供应量,以此作为谈判条件,让煤电厂不要收自家的电费。他赶忙解释道:“王市长,这个通知我真不知道啊!您看下面的落款是我们办公室,办公室只是煤电厂的一个内部部门,怎么能够向外单位发函呢?”
王瑞凤看着林华南把责任推给办公室主任,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合拢之后,像醒堂木一般在桌子上重重敲了几下,说道:“林局长,这个时候你说这些,你觉得我会相信?还是冯厂长会相信?”
林华南说道:“王市长,这个事我真的不清楚,不信的话您就把我们办公室李主任叫过来,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王瑞凤嘴巴一歪,十分轻蔑地说道:“没有担当!林华南同志,我就跟你直说吧,你是煤炭局的局长,出了事情,市政府只找你。至于你的什么办公室主任、什么工作人员,那是你煤炭局自己的事情,不要拿到市政府来说,丢人现眼!”
林华南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从来没有给王瑞凤汇报过工作,没想到这个王瑞凤丝毫不给自己兄弟林华西的面子。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这个外来的副市长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林华西比她这个还没进常委班子的副市长级别要高?
王瑞凤将折扇折叠起来,说道:“林华南同志,我现在不跟你纠结提前备足半个月煤炭的事情,我现在要找你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们煤炭局不给煤电厂多供应点计划内的低价煤炭?”
林华南赶忙解释道:“王市长,是这样,咱们市煤电厂的用煤量历年就是五六十万吨啊,把所有的煤都供到这儿都有缺口。况且还有供暖、化肥厂,以及大大小小的企业也都需要用煤。”
王瑞凤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咱们东原三个县的煤炭厂自主经营的煤炭比外省的煤炭价格还要高,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呀?”
林华南微微欠身,十分恭敬地说道:“王市长,是这样,企业自主经营的煤炭是企业自负盈亏,怎么定价、定多少价,只要能卖得出去,就由他们自己说了算,我们煤炭局管不到啊。”
王瑞凤仰着头,看着站在桌子面前的林华南,说道:“管不到?管不到就不管了?煤炭局管不了煤炭价格,那煤炭局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现在整个煤炭市场乱成一锅粥,就是你们这种只知道推诿扯皮、没有担当的局领导造成的。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三个产煤县看一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光煤电厂一家就多花 500 多万,全市这么多工业企业算下来,这个数字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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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南听完,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白色的衬衣紧紧贴在皮肤上,里面的白色小背心也被汗水浸湿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瑞凤那高贵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压得他这个煤炭局局长实在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在市委大院外,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县委书记张庆合带着组织部长钟潇虹和县委办主任梁满仓一同抵达。下车后,梁满仓赶忙从后备箱取出文件包,递给了张庆合。
张庆合说道:“你们都各自去对接一下,找地方坐一坐,汇报汇报工作。潇虹啊,记得催一催相关同志,希望他们能快点把华东同志的任职文件出了。”说完,张庆合便拿着文件包,步伐沉稳走向市委大楼。
张庆合先是来到政法委书记周朝政的办公室。屋内布置简洁大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张庆合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寒暄几句后,张庆合便将林华东打算辞去政法委书记的想法向周朝政做了汇报。对于这个结果,周朝政十分坦然,说道:“庆合同志,在这一点上,市政法委是非常支持和尊重县委的意见的。华东同志啊,怎么说也是为临平的政法工作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