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秦大江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急促,心里立刻明白,这位齐市长肯定是要自己表示表示了。他费了好大劲,冒着得罪王瑞凤的风险才把事情压下来,自然是该意思意思。挂了电话,秦大江马上给财务科长打了过去,说道:“给我支5000块钱出来。”
在审计局,秦大江用钱那是一句话、一支笔。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是因为审计局地位特殊,没有其他部门来审计审计局,所以在财务上自主权很大。再加上审计局能对全市所有党政部门和骨干国有企业进行审计,局里干部职工的衣食住行几乎都不用自己花钱。按小道消息说,就连卫生纸都有人主动往局里送。所以,审计局的钱,花不出去,反倒都成了审计局自己的小金库,或者说是秦大江一个人的小金库。
不一会儿,财务科长拿着5000块钱匆匆赶来。他把钱装在信封里,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信封就顺到了秦大江面前,贴心地说道:“秦局长,您要的材料给您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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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江伸手轻轻捏了捏信封,感觉有点薄。虽然他平时钱来得容易,但这5000块钱也相当于他这个正县级局长将近两年的工资了。心里暗道,要是一次给太多,齐永林还以为自己这个审计局局长捞了多少钱呢。秦大江之前从没直接给齐永林送过钱,但他知道齐永林这个人,牌坊立的高,婊子当的好。
财务科长见秦大江似乎不太满意,便赶忙问道:“秦局长,这材料是不是不够充分?不行的话,我再给您拿两份过来。”
财务科长是秦大江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很是放心,挥了挥手说:“够了够了。对了,我现在出去办个事,你把车给我安排一下。”
秦大江坐着车很快来到市委大院,然后乘坐电梯直达七楼。说起这电梯,还是周鸿基办的实事,让市委大院的干部们感激不已。
走进齐永林的办公室,看到满脸疲惫的齐永林,秦大江发自内心地感慨道:“齐市长,哎呀,恩人呐,恩人!您不仅是东原的好市长,更是我们秦家的再生父母啊!”
齐永林作为市长,早已听惯了各种溜须拍马的话,对于“再生父母”“再造之恩”这类说辞早已习以为常。刚当市长的时候,听到这些话,内心里很是看不上这些溜须拍马之徒,但如今市长当久了,这些话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很舒坦。可此刻,听到这句话,他却觉得像是被人戏耍了一番。心想,哪有只给再生父母一辆夏利,却给外人200万现金的道理。
齐永林没有打断秦大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激情昂扬地汇报。秦大江滔滔不绝地说着:“永林市长啊,整个东原太需要您这样有魄力的干部了。这种事换做一般人,考虑到王瑞凤背后的关系,早就不敢秉公办事了。还是咱齐市长,力排众议,一心为公,让我们这些干事的老黄牛,心里既温暖又踏实。总之,一句话,齐市长,不瞒您说,我赌输了。”
齐永林淡然一笑,目光平静地看着秦大江,问道:“赌输了?赌输了是什么意思呀?”
秦大江装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说道:“齐市长,实不相瞒,在被撵出去的那一刻,我以为完了,我兄弟肯定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没想到咱齐市长力挽狂澜,力排众议,把我兄弟的事情定性为市场制度不完善。这也是客观事实嘛,要是市场制度良好,我兄弟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齐市长啊,这就是能力,这就是担当,这就是水平啊!老规矩,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说完,他打开自己的手包,拿出信封,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推了过去,还特意强调了一遍,“愿赌服输”。
齐永林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看了一眼信封,说道:“大江啊,你这是干什么?给我送钱,是想把我当成腐败分子吗?你刚才都说了,我是出于公心,为了东原的改革开放、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