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酒吧?咱俩就喝这一瓶。”
唐瑞林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哎呀,算了算了,你还是不了解钟书记的脾气,他最不喜欢有人中午喝酒。平日里有些接待也就算了,但最近情况特殊,中午就不喝了。”
周海英见唐瑞林坚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哎呀,唐市长,怕什么?你喝二两,我喝半斤,喝点革命小酒,还能影响咱们干革命工作吗?”看服务员略带犹豫,周海英又道:“愣着干什么,开酒啊!”
服务员这才打开了茅台酒的包装,将酒盖打开,倒了两杯白酒,一人一杯放在两人面前。
唐瑞林无奈地笑了笑,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感慨说道:“这酒确实比高粱红要上一个档次,不过咱们的高粱红酒现在也不差呀,拿到了国家质量金奖。也是钟书记与同志们努力,才让高粱红酒厂发展起来,只是始终没能在曹河建设分厂。”
周海英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不屑:“哎呀,这一点钟书记有私心。曹河酒厂那帮子人,还有救吗?当年曹河大曲多好的牌子,喝了之后不上头。现在这酒还能喝吗?全是酒精勾兑,牌子都砸了,还想把高粱红的牌子也给砸了呀?”
唐瑞林作为常务副市长,对曹河酒厂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的。曹河酒厂已经抓了几个干部,新的领导班子上班之后,虽然恢复了纯粮酿造,但事实上,声誉已一败涂地。整个酒厂1000多号工人,当年可是整个东源的明星企业,如今已经陷入了生存危机。漕河县政府对漕河酒厂十分头痛,现在据说漕河酒厂连电费都交不起了,更别提工人的工资,那更是没有着落。
唐瑞林无奈地感慨了一句:“没办法,钟书记这也是无奈之举。目前,整个东原市内,虽然有几家大大小小的酒厂,但真正能把口碑和效益做到全省的,也就只有高粱红了。现在王瑞凤市长也在关注高粱红酒厂,市里面会出面,想办法把高粱红酒厂推向全国。”
迎宾楼虽然灶上已经熄了火,但知道用餐的是周海英,经理还是忙活着,让几个厨师都加班做了几个拿手的菜。很快,几个小炒就端到了桌子上。
周海英双手举起酒杯,带着一丝恭维:“唐叔,咱们就别操心曹河酒厂的心了。依我看,您主持市政府工作早晚的事。您主持工作之后,一定要先帮我出口恶气,把建委的主任夏南平弄到二线去,这个老家伙太讨厌了,那是齐永林的一条狗,和罗明义、秦大江一样。”
唐瑞林笑了笑,举起酒杯与周海英碰了一下,并没有着急喝酒,而是一只手拿着酒杯,将酒杯悬在半空之中,略作诧异地说道:“夏南平?夏南平这个同志,和齐永林应该不是一伙的。夏南平这个同志是搞业务出身,在建设领域,还是有一定的口碑和基础。”然后笑着说道:“海英啊,再者说我这里也没有主持工作的把握,就算主持了工作也是以稳定为主,不可能轻易去动人事,毕竟市委还有钟书记在当家做主。”
两人都喝了一口酒之后,唐瑞林双眼微微眯起,眼角挤出几道细细的皱纹,嘴角缓缓上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随着这一口酒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浑身的畅快与舒坦。
周海英自然也知道唐瑞林以前一直是市政府的秘书长,从事的还是服务性的工作,优柔寡断、缺少主见也正常,就说道:“唐叔,这件事情我只是说个气话,这事您不着急办。我内心里最为期盼的,还是我去东洪县任县委书记的事。李泰峰也该下来了,他不下来,年轻人怎么上去?他和张庆合明显都不宜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继续工作了。”
唐瑞林作为市委常委,并不想在饭桌上和周海英讨论太多人事问题,也就岔开话题说道:“海英啊,这还没喝醉,就别说醉话呀。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讲组织原则。再者,我要再强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