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羡慕,郑红旗感叹道:省城就是省城,你看这些汽车,平日里在咱们东原可是难得见上一辆啊。
两人带着酒意,穿过大厅,来到院内。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整体布局参照了北方传统园林的手法,空间层次丰富,亭台楼阁连接着屋顶步道,通过巧妙设计的孔洞、间隙,再加上灯光映衬,形成了一种园林中步移景异的效果。
清风徐来,郑红旗和臧登峰两个人并排走着,臧登峰背着手,略感惆怅地说道:“红旗啊,现在整个东原十分复杂,这次唐瑞林担任临时负责人,会上投票情况你知道吧?”
“啊,知道,有两个人弃权了嘛。”
“是啊,太罕见了,钟书记在会前,肯定是和几个常委都打过招呼的,毕竟这是省委的意图,竟然还有人弃权。”
郑红旗说道:“臧市长,这说明唐瑞林同志没有牢固的群众基础啊,有些丢人了。”
臧登峰摇着头说道:“唉,这点事情丢人的,不只是唐瑞林,还有钟书记啊。明明打了招呼,做了沟通,还有弃权,这不是让书记难堪吗?”
虽然,臧登峰没有说是谁投的弃权票,但郑红旗心里是清楚的,这两个人太过意外。
臧登峰继续说道:“红旗啊,永林提拔起来的几个干部,包括他后期重点培养的几个人,像陈东富、罗明义、秦大江,啊,还有一个你,那是被大家称为永林的四大金刚啊。眼下进去三个,你能走到这一步,一定要洁身自好。
郑红旗在心理上,已经很是厌恶四大金刚的称呼,这个四大金刚的叫法,最开始还是永林市长在酒桌上喊出来的,不知不觉就传遍了整个官场。但干部的,最怕的就是被贴上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如同烙在脸上的金印一般,挥之不去,领导在位的时候,是别人高看一眼的通行证,而领导一旦失势,这就成了过了期的船票。
臧登峰道:我估计啊,永林下一步就是回到东原,也不可能再从事具体工作了,嗯,大概率都不会来上班。太丢人了。”
郑红旗说道:“是啊,从曾经的市长,到下一步的人大或者政协的副职领导,心理落差肯定不会小。就算以后不来上班,我相信钟书记那边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个肯定是自然嘛,毕竟永林市长的资历摆在这里。红旗,咱们计委系统的干部现在在东原市也是开枝散叶。我也不瞒你,之前啊,我一直担心齐永林和胡晓云之间有点问题,我很希望永林不要回来了,到时候省得东窗事发,那永林岂不是要二进宫了。”
郑红旗并不是没有听到过齐永林和胡晓云之间的闲言碎语,不过闲言碎语就是闲言碎语,小道消息就是小道消息。如今,组织上都进行了调查,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就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清白的。如果说非得强加一层关系,那最多也就是暧昧的关系。
郑红旗说道:“对了,刚刚王忠强书记在讲,有一个人要把这个责任全部承担下来,你说会是谁把这个责任给担下来呢?”
臧登峰背着手,走到前方垂柳下,看着随风摆动的柳条,伸出手摸了摸,柳条在空中摇曳,底下的影子也随之晃动。他伸手扶着柳树,说道:“不用说,不是罗明义就是秦大江。我倒希望是罗明义,这老小子脑子鬼点子多,平日里经常在永林市长面前出馊主意啊,还有永林按摩的那个臭毛病,就是罗明义这老小子带坏他的。你想想齐永林在咱们计委的时候,什么时候沾染过这些不良习气啊?都是被陈东富、罗明义、秦大江那几个人带坏的。”说完之后,臧登峰扭头看向郑红旗,一脸郑重地说道:“红旗啊,你可不要学他们,耽误了发展不说,也耽误个人和家庭啊。咱们计委出去这么多干部,要开枝散叶,要为东原,为群众办点实事。别让人家提起来咱们计委都摇头叹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