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宇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把手里捏着的文件随意地拍在大腿上,带着几分怨气嘟囔:“嗨,就刚回来没一会儿。新来的调查组可太折腾人了,简直是油盐不进,我这实在没辙,先撤回来缓缓。”
“怎么回事啊?”唐昊眉头拧成个“川”字,满脸疑惑,眼睛紧紧盯着孙宇,身子微微前倾,那架势像要把孙宇看穿,迫切想知晓详情。
孙宇抬眼瞅瞅天花板,咂咂嘴,拖长音调,神色透着神秘:“老大,新来的这批是许家派来的。我咋琢磨都觉得不对劲,他们这回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说罢,他抬手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困意像潮水般涌来,张嘴打了个哈欠,下巴都快脱臼了,边打哈欠边抱怨,“这几天可把我折腾惨咯,脚不沾地地跟着纪委那帮人到处跑,抓人跟捉迷藏似的,觉都没睡踏实过。”
唐昊听到“许家”二字,心像被只无形的手攥紧,一阵不安涌上心头,眼神里闪过慌乱,嘴唇微微颤动:“这次……是冲永安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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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摸不准,”孙宇摇了摇头,眼神却犀利起来,眼里透着笃定,“但我有种直觉,至少有一部分矛头是冲着您来的,老大。咱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嗯……”唐昊从鼻腔里沉重地哼出一声,脸色仿若被浓重的阴霾笼罩,愈发凝重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双手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驱使,不自觉地缓缓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恰似攥紧了满心的忧虑。脑海中,周永安深陷泥沼、被麻烦团团围困的种种棘手场景走马灯似的不断闪现,那忧虑啊,恰似层层乌云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的心,密不透风。“看样子,今晚永安那儿又得一头扎进麻烦漩涡了,这暗流涌动、波谲云诡的,也不知他能不能招架得住、顺利突围。”说着,他眉心的褶皱愈发深陷,如同沟壑纵横,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担忧,溢于言表。
“我看也是,”孙宇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狡黠的弧线,扯出个透着精明与狠厉劲儿的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像只暗藏机锋的兽,蛰伏着,蓄势待发,显然心里已是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不过,老话讲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蓄意搅这趟浑水,咱可不能干瞪眼、坐以待毙,真较起劲儿来,咱也得让他们尝尝厉害,落不着好果子吃。”
“这个我倒是对永安有几分信心,可就怕许家那帮老家伙在背后耍阴招、没安什么好心呐。”唐昊边说着,边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声响,大步流星走到孙宇身旁,一把攥住他胳膊,神色焦急又恳切,“你立刻回去,守在永安身边,眼睛给我盯紧喽,千万不能让他吃亏!”
“老大,不至于吧,这许家有啥好怕的呀?”孙宇身子被拉得一趔趄,话语里虽满是不以为意,可看着唐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知道事儿的严重性,话锋一转又接着道,“老大,您别忘了,头哥可是特种兵出身,那一身的真本事过硬着呢,身边还跟着几个兵王兄弟,寻常麻烦压根难不倒他。”
“不行,有你在旁帮衬着,我这心里才像吃了颗定心丸,踏实些。”唐昊不容分说,双手抵住孙宇后背,连推带搡地将他往办公室门口撵,那架势,急切得好似慢一秒都要误大事。
“我走,我走!”孙宇被推得脚下踉跄,满脸无奈,急中生智似的嚷道,“老大,这次你们市政府可得给我们市局拨点活动经费呗?办这事儿,难免要有些花销。”
“行,给你们拨五十万元吧,我这就联系财政局局长,让他火速拨过去。”唐昊毫不犹豫,当机立断,一心只盼孙宇赶紧就位护好永安。
“好嘞,我自个儿走,不劳您费心啦!”孙宇赶忙挺直腰杆,双手在衣服上慌乱地掸了掸,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衫,脸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