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和舞伴把旧书都翻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钱和存单,然后捆好。用自行车推到了收购站。
还拿收购站的铁锤把电热水壶的塑料砸掉了,开收购站的人看他在砸豆浆机那个发热的部分,就制止说这个算铁价得了,就把加热的部分拿走了。
他俩又卖了一趟东西,路上他看到美术协会的金老板坐在自己的裱画店门口在笑着看他。
小陈还不知道,自己在前面走着。
舞伴车把上挂着东西,车后面驮着八毛钱一斤的铁,假装没看到金老板,走了过去。
金老板以前是卖电磁炉的,改行开了裱画店。有外债四五十万,开了裱画店之后还欠了框钱八千多块。
他的原配妻子得病去世了,可能是不堪债务的压迫。
金老板抗压能力很强,头发虽然白了,可是状态很好。
总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很大方。
仍然有很多债务。
小陈他们两个又卖了四十多块,亚铅卖了四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使小陈的舞伴很惊讶,他一直卖一块五一斤,不知道竟然到了四块钱一斤了。
回到家,他饿了,吃了两块二小邮来的小月饼,是香港制造。
昨天他才从包装袋上看到了是香港来的产品,有雪花的图案。
还是冰皮的。
小陈做了茄子土豆。
觉得茄子好吃,吃完了饭,两个人又去超市买茄子。
路上路过了一家装潢店,舞伴说这个店有个人和人大王主任是同学,所以店牌匾上写了政府采购的字样。
做一个牌子就可以算政府采购了,听着好听,有实力,有关系。
王主任在人大是个某委主任,虽然不是一把手,但是决定让哪家做个牌子还是能说了算的。
八点多的超市已经没几个顾客,快下班了。
买了二十四斤土豆,三个窝瓜。
蔬菜区的主管是个胖小伙,说浙江老板啥也不管。
全交给了下边人管理。
小陈的舞伴说自己还在这个超市发过一天传单,因为房地产老板和超市老板都是浙江老乡。
蔬菜区老爸看着眼前大树模样的顾客,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陈的舞伴扛着土豆回到了家。
躺在沙发上休息。
小陈说累了吗?
他说比五十斤大米轻多了。
到了十点,他回家了。
走到一家兰州拉面馆门口,一个回族女子拿着一个娃哈哈纸箱走了出来。黑色的头巾在晚上看好像是黑色的披肩发一样。
她看了一眼推着车走到垃圾桶跟前的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过他在公园跳舞,她把纸箱放在了他跟前。
好像在说“这个箱子给你!”
他拿起箱子,看到里面两个矿泉水瓶子。拿了出来。
把带着香味的餐巾纸都倒在了旁边的一个空垃圾桶里。
看着转身离去的回族女子的背影,他觉得很陌生。
回族人来到吉林省开店,他们不想家吗?
为什么要到吉林来呢?
走到一个早餐店附近,他想起了欣雨和二妹妹发了一个视频,就在这个早餐店,姐妹俩请了一个衣服看起来很困难的老太太吃了一顿早餐。
欣雨给老太太扒了两个煮鸡蛋,老太太顺不要了,一个蛋就够了。
欣雨说:“吃啥吱声啊!”
他觉得老太太不一定就是真的困难。
回到家,过了一会,他觉得饿了。
做了大米粥,吃了饺子,哈哈喝了两杯可乐。
邻居回来了,有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