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多的是相亲认识,然后结婚。
以后的生活里慢慢磨合,如果合得来,那就是良缘。
如果磨合后,发现合不来,也只能捏着鼻子过下去,这就是孽缘。
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真的很重要。
王玉萍苦笑:“我们和季青认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家的情况了?”
“红旗,他对于我们而言,就好像一个深潭,深不可测,我对他所有了解都只是片面。”王玉萍叹息一声:“我怎么敢和这样的人处对象。”
张红旗瞬间沉默了,是啊,他们和季青认识那么多年,很少听季青提起他的家庭,只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季青聪明,冷静,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沉稳。
到底经历多少,才会让一个年轻人变成这个样子?
这样一想,张红旗觉得王玉萍不急着做决定也是对的。
她笑着握住王玉萍的手:“不管你做任何决定,都有我们在身边。”
他们这些远离家庭,无根的浮萍一定要紧紧依偎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获取一点温暖。
王玉萍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回去时已经天黑了,季青担心会有危险,所以骑车带着王玉萍回到知青点。
看王玉萍想要回房间,季青喊了一声:“王知青,我有事要和你说。”
要是今天不说清楚,他们谁都别想好好休息了。
王玉萍看向季青,想了一下,这才嗯了一声:“好。”
两人也不敢走远,就在知青点附近。
两人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季青把手电筒放在一旁,他没有看王玉萍,而是看着远方,沉默一会儿才说:“我爸爸是沪市造船厂的厂长,母亲生我之前就是船厂的五级工人,我上面有大哥二哥。”
“我母亲三十岁时生我,却因为难产而死。”
王玉萍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季青,只见他神情平淡,说起父母和哥哥们,就好像谈论一个陌生人。
发现王玉萍在看自己,季青也看向她:“别这样看我,和你一样,我不需要任何同情。”
王玉萍摆摆手,赶紧解释:“我没有同情你,只是觉得咱们挺有缘的,都是没妈的孩子。”
季青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是啊,我们挺有缘的。”
“我爸爸和大哥二哥都觉得妈妈是因为生我才死,我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自己妈妈。”季青说到这里,嗤笑一声:“他们却忘记了,我也许并不想来到这个世上。”
害死妈妈这个罪名,他背负了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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