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听他骂的越发不入耳了,当即出声将他的话生生打断,方才慢条斯理的道“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的骂我,不过是想要激怒我,好让我一剑杀了你,但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
话音未落,林平之已然到了木高峰的面前,挥手间,长剑锋芒过处,直接斩断了木高峰的双手。
“啊!”
一声丝毫不比余沧海动静小的惨叫自木高峰的口中惊爆而出,纵横江湖数十年,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样撕心裂肺的剧痛。
“哎呦喂,真好听!”
林平之脸上浮现出一抹邪异冷笑,随即,挥手间又是一剑划出,剑光过处,血光飞洒,木高峰两条腿也被齐膝斩断了。
木高峰叫的更加大声了,声音之中满含痛苦,他不住的大声嘶喊着“可恶的小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放心,听到你这么说,我更加不会杀你了!”
林平之说罢,再次一剑挥出,这一次,他剑锋过处,划破的是木高峰的双眼,誓要让他跟余沧海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差点忘了。”
林平之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地出手如电,先是一掌打碎了木高峰所有的牙齿,然后在他身上连连点出,封住了他的血脉,替他止了血。
“这样一来,你唯一自尽的方法也没了。”
冷然一笑,他转过身来,来到余沧海的面前,如法炮制,拍碎了他的满口牙齿,又替他点穴止血,然后转头看向恒山派众人,口中朗声道“令狐兄,听说你们恒山派都是出家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眼下余观主和木先生都受了重伤,还盼你们能够施以援手,救他们一救,免得他们就此死了。”
“林师弟。”
令狐冲心下暗自叹息,口中劝说道“我知道你和余沧海、木高峰之间有深仇大恨,如今你武功既高,有了报仇的能力,直接杀了他们就是,何必如此折辱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平之闻言也不怒,直笑道“没想到,经历了如此多的江湖风雨,令狐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侠义心怀,看在你曾替我父母传信给我的份上,也罢,我就不强求你们出手救治他们了。”
说罢,他进到草棚内,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抬手间,隔着丈许距离,将先前抛飞的白色丝帕摄了回来,一边听着屋外木余两人的惨叫,一边擦拭着染了血的檀渊。
余沧海和木高峰两人的伤势太重,虽然林平之为他们点穴止了血,但没有得到救治,很快就伤势发作,惨叫之声,越来越小,直至片刻之后,这声音彻底消失,象征着木高峰和余沧海这两大当世一流高手,就此陨殁。
“他们死了,想必,你也该安息了吧。”
还剑归鞘,着店家为自己清洗了沾满血迹的丝帕,林平之口中一声长叹,提着长剑出了草棚,看也不看躺倒在地上的余沧海和木高峰,自顾跨上自己的马背,然后一抖马缰,纵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