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的唇尝起来和她一样软。
谢淮楼的手贴在宋春庭的后颈,冒出来的汗湿润了她的肌肤。
他的舌尖探进来的瞬间,宋春庭嘤咛了一声。
“嗯……”
谢淮楼退了出去,拉开距离,却不舍太远。
宋春庭的脸也红,酒精在体内发酵,化作无数只吃人的小虫子,吃掉了她的大脑。
她眯着眼。
“不舒服。”
谢淮楼的心一沉,这是他的初吻,他没有人可以练习,不知道该怎么让宋春庭舒服。
“我……”
宋春庭的唇被亲的亮晶晶。
谢淮楼又想亲她了。
宋春庭低头看他放在腿上攥成拳头的手。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弄的我脖子不舒服。”
谢淮楼垂着的眼皮一下抬起。
“你是说……这个不舒服吗?”
宋春庭歪头。
“不然呢?”
谢淮楼的笑压都压不住,他的眼神定在宋春庭被亲肿的唇上。
“我能不能继续?”
“继续?”
“亲你……”
谢淮楼听到宋春庭笑了一声,像她每次笑话他“怕黑”一样,是轻蔑的。
可是谢淮楼也知道,这份轻蔑嘲笑连百分之一都占不到,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宋春庭对他的亲昵。
这次换宋春庭凑过去,酒气是来自宋春庭的的话,就一点都不讨厌。
“谢淮楼你笨蛋啊,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呢?”
要直接亲啊。
一个吻的时间有多长?
长到司机师傅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他走错了路,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出租车司机,要听着后排的两个人亲一路。
在司机师傅如释重负的叹息中,宋春庭结束了这个吻。
“回家呀,谢淮楼。”
宋春庭被扶进房间的时候,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寻找了一下放在露台上的北极熊。
他安安稳稳地躺在那,两只爪子搭在肚子上,两颗漆黑的眼球,对比起他巨大的脸庞和身体,就像两粒葡萄干。
宋春庭的理智彻底断了线,她拿起搭在梳妆椅上的开衫外套,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盖在大熊的眼镜上。
“嘘……”
她把食指举到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姐姐要做坏事了。”
于是,去厨房泡蜂蜜水的谢淮楼回来就看到宋春庭蹲在自己的床头柜前,捯饬着什么。
“找到了。”
她拿出自己的爱宠。
转身看到谢淮楼,仅存的一丝清醒浪费在盖住北极熊的眼睛,所以她还用还举着按摩棒的手对着谢淮楼晃了晃。
“关门。”
谢淮楼真的关上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宋春庭放松地躺在床上。
她今天穿了牛仔裤,扣子怎么也解不开。
谢淮楼站在床头看着她的手,在扣子上努力几次,都滑下来。
他的喉咙上下滑动,眼镜后面的眼睛一片澄明。
“要我帮你吗?”
宋春庭睁眼,是谢淮楼的脸,熟悉却陌生的脸,他怎么长这么高啊?
她张了张嘴。
“好呀。”
谢淮楼没比宋春庭好到哪去,裤子的扣子当真那么难解吗?
拉链的响声在同一天内,如此清晰地在谢淮楼耳中回荡两次。
他想:“已经错到这一步了。”
宋春庭握住按摩棒的手搭在床上,她已经有些累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