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田玉着。宋以惗离开后,丁彤云气急败坏地去了正厅。 覃佃和祁现他们几个正好谈完事情,见丁彤云进来,祁现、毛一隆、禹未都、狄帅和冷宇阳五部主事立马找借口溜了。 覃佃自顾自地端起眼前的茶杯,轻啜一口。 丁彤云快步向前走去,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覃叔,琼田玉着向来不养闲人,禁爷带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回来,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覃佃微微皱了皱眉,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着。虽然他不喜欢宋以惗,但这不代表他就喜欢丁彤云啊。 “我刚刚还和她聊了两句,胸无点墨,一无所长,却自视清高,以后肯定不会把您放在眼里的。” 覃佃斜目瞟她一眼,实在不想见到她,正色道:“琼田玉着的主人是迁儿,我只是个佣人,管事但不主事,你不用找我告状。” 他虽然是看着管迁长大的,但又不是管迁的父母,确切地说,他只是个佣人。疼惜管迁是没错的,但他没权利约束管教管迁。提意见也是希望管迁能少走弯路,以免受到伤害。 丁彤云被覃佃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只得假装有事匆忙离开,心里却暗骂道:“哼!这个死老头,好话不听,我看你到时候被她骑到头上,会不会来求我?” 古玩街。 圣开向宋以惗介绍道:“龙纳虽然也有一些小型的古玩店,但这里才是真正的古玩商聚集地。” 宋以惗打量着街上形形色色、穿着各异的路人,不解地问道:“禁三角这么混乱,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外国人?”而且都趋之若鹜地往这里面挤。 圣开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说:“因为对于某些人而言,越混乱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宋以惗了然,喃喃自语道:“看来,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 禁三角是个“三不管”地带,除非死亡,否则就有很大机会获取暴利。 “禁三角量产玉石,开采出来的石头运往世界各地,然而玉石交易的中心仍然是这里。他们更相信源头货物,对于赌石的人来说,这里才是‘乌托邦’。” 圣开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一个热闹的店面门前。 “这就是禁三角规模最大的一家赌石坊啦,是赤鹰帮经营的。”他兴致勃勃地向宋以惗介绍道。 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三层楼式店铺,门楣上方高悬着一块醒目的招牌——“玉石交易坊”,是这条古玩街最大的店面。 尚未踏入店内,站在门口就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有切割机发出的刺耳轰鸣声,有人们因为紧张刺激而发出的喧嚣呼喊声,交织着萦绕在耳边,沸反盈天。 宋以惗对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提不起半点兴致,心中的烦闷之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北行三公里,两人抵达了一个更为喧闹繁华的地方,矗立中央的是一座拍卖楼。当然,与国内的拍卖场所比起来,这里确实要显得简陋和寒酸许多。 宋以惗进去时,拍卖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她站在台下随意张望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台上展示出了下一件待拍物品。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向在场众人介绍道:“接下来即将登场的这件拍品可是大有来头!它出自于咱们赫赫有名的大画家晏师之手——《池鱼》图一幅!现在开拍,起拍价两百万!” 晏师乃当代艺术巨匠,他的画作即便是两百万这样的价格也称不上是极品佳作,但也算得上是稀世珍宝了。 宋以惗不禁暗自思忖,如果焚飒在此,想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拍板买下来吧。 不对,焚飒如今就在禁三角,临杭出发前还在感慨禁三角古玩字画多,他不会趁机偷溜到这儿来玩吧? 唉!这个徒弟! 宋以惗正坚信焚飒不会误事儿,无意中晃了一眼,目光恰好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人影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