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卢翠花再泼辣、再凶悍,在警察面前她就如纸糊的老虎,立马没了气势。她只是个有脾气没见识的村妇而已。
她听不懂什么金融,什么公款,反正都是犯罪,搞不好还要连累到她身上。
“这个死妮子,背地里干了什么坏事。”卢翠花低声啐骂着,抬头对上宋以惗冰冷的脸时,却立马变得笑呵呵的,“那个,警察小姑娘,你说的那什么诈骗啊,金融啊,我们乡下人都不懂,都是这小妮子一个人干的!你说说,我们好吃好喝把她养这么大,她可倒好,一年半载不往家里寄生活费,这不是逼我们吗?”
“我们命苦啊!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女?”说着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假模假样地。
“切!”圣开翻了一个朝天大白眼,要不是亲眼见过这恶毒妇女虐待沈曼媞的嘴脸,说得好像还真是个可怜人一样。
沈曼媞冷冷地扯扯嘴角,看向别处。
这种无理取闹的戏码,呵!她熟视无睹惯了。
卢翠花假装的悲伤瞬间化为乌有,她狠狠地说道:“这钱,我们一分都没有拿到!都是她一个人干的!我们刚到帝京,什么都不知道。你抓她!抓她坐牢去!我们孩子还在家,先走了,走了。”
她胳膊用力地甩在沈光柱身上,啪一声脆响,提醒他赶紧走。
心里早就咒骂了沈曼媞八百遍。钱没拿到,反而还差点儿害她坐牢。
沈光柱和卢翠花逃似的离开,两脚倒腾得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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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惗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背影上,朝圣开喊道:“他们是嫌疑人,抓回警局审问!”
“是!”圣开丢掉从地上捡起的树枝,拔腿就朝那两人追去。
卢翠花和沈光柱闻声,吓得拔腿就跑。
圣开不慌不忙地在后面追,那两人却跑得越来越快,生怕被抓住。
“啊!”沈光柱被卢翠花推了一把,摔进一旁的灌木丛。
“走这边,小路……”卢翠花薅了一把沈光柱,两个人钻进了旁边的绿化带。
圣开得意地扬着嘴角,说:“做戏嘛,当然得做全套。”
然后,就朝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喊道:“你们等着,我已经通知了全帝京的警察!”
就是要让卢翠花和沈光柱知道,帝京他们以后是来不了了。
玩弄了两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圣开心里暗爽,一脸期待地走到宋以惗跟前,问道:“惗姐,我刚刚配合得好不好?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你没看到,我那一嗓子,那俩老登立马被吓得屁滚尿流……”
“多谢!”沈曼媞淡淡道。
宋以惗收起手铐,什么都没有说。
沈曼媞张了张口,似乎有话想问。可宋以惗避不看她,好像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卫听筹的消息一样。
“沈小姐,上车吧。”
“哦。”沈曼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身朝车走去。
宋以惗弯腰捡起地上的检查单,目光迅速在上面扫过,“淋巴瘤……”
她想沈曼媞的病可能和父母的长期逼迫和卫听筹的离开有关,压抑在心里久了总会出问题的。
她手腕一抬,本来是想把这张纸随手扔掉,忽然想起来,圣开说她不能乱丢垃圾。
好吧。
她团巴团巴,把检查单子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兜里,踩着地上乱糟糟的东西就上了车。
手里的垃圾她可以不扔,但地上的垃圾她可就不管捡了。
第一顶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