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戏和歧溪形影不离着,晚饭之后二人结伴漫步在篮球场旁。
坐在一旁树丛的大理石阶面上,黄昏映衬着少年的面容。
“啊!”弱弱的尖叫声从教学楼的方向此起彼伏的传入歧溪的耳中。
五指插入发丝之间揉搓着,脑袋像是快要炸开般阵痛着。
视线上方出现幻想的缓缓流淌的鲜血,直到一阵微风的到来才缓解了不适。
如同飞蚊症般的血迹淡淡即将消失之际,虚弱的传呼声又卷入歧溪的耳中。
“还不够……距…我……离开……还…运……”
歧溪回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小树林之中的呼唤,很近但也很模糊,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你……又听见了什么?”执戏见歧溪的异样略显犹豫的发问道,好奇之中带着惶恐。
“有…老鼠在旁边快要,跑出来了?”歧溪踌躇了下,将话语之中原本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换成了老鼠。
显然也是担忧这个学校的校长可能偷听,当然现在的校长并没有这个闲工夫。
此时的校长办公室晓阎和陆辛已经离开了,但校长的事情还未解决完。
是谁?
意识又一次潜入了古树之中,翻阅着自己解决玄镇时学校发生的事。
甄堂……
校长找到了第一个提出的人并顺着甄堂的视角逆转到前面发生的事,听见了苏雪和甄堂的交谈。
“甄堂昨晚我们聊了些什么?”
“昨天?…我们有聊天吗?我想想,算了回去想吧。”
这貌似没有问题,她们昨天的记忆被模糊,记不清很正常。
(校长虽然多疑但相信自己的判断,这里是因为校长还未解决觅灾在玄镇上的气息,这有关禁忌之路所以他不愿花费过多时间,合理就显得略显草率的下了判断,又因为是自己的判断后续也不会轻易去推翻。)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虽然并未说明是什么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未察觉,作为一个谨慎的人没有解除后患的原因。)
(禁忌之路对他的诱惑太大了,先处理流言也是存在影响到了禁忌之路的缘故。)
校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去查看允闻,苏雪她们之间的对话,只是继续看甄堂往上的行为。
确定大体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只是在晓阎和甄堂的对话时留了个心眼,校长便回归自己的意识。
宽大的手掌按住不断起伏的胸膛,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挤压着灰白的玄镇,感受镇压的气息之中流露出的觅灾气息。
觅灾,或者说七灾都是类似于笔仙这种由人创造出的存在,是古代人对灾祸时的一种拟人化设想并加以传播的凝聚产物。
是灾祸厄运的象征体,它的气息是繁杂细微的众生所念的片段像编织麻绳那般交织起来的。
众生相的悲苦隐匿在觅灾散发的气息上,被校长一点有一点的拨开外表的遮拦窥探其内在。
“哇,哇,哇!”婴啼声在飞疾马蹄卷起的尘土之中传来,只见破败的屋檐瓦楞掉落摔成碎片,身披铁衣骑马之辈钳住挣扎的女流狞笑着。
尘土落定,啼哭婴儿摔在血泊之中,潮湿粘稠的鲜血沾染着皮肤刺鼻的血腥刺激着口鼻,眼泪婆娑的小眼与自己不瞑目的父亲所对视。
他有了两个父亲,一个头颅般大小望着他,一个刑天般虽无首但垂落激起血色水花的手拼了命伸向他。
只不过他们都没动了,婴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到害怕恐惧,想要自己的父亲像曾经那样在自己哭泣的时候抱抱他。
可,父亲为什么不动了……父亲是不要他了吗?
被铁骑手臂挤压着脖子,呼吸都感到艰难的女流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