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girl。”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从马路边站了起来,下流地朝她打飞机。
江星月别过眼,转身想走,却被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只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乱动。
小年轻蹲在地上吸烟的同伙见了,兴奋地吹起口哨说“d’sniftn,nd ck”(上帝送来的礼物,兄弟,运气不错。)
于是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小年轻拉着江星月的手,直直摸去。
江星月吓得变了脸色,尖叫“不,你住手!住手!”
那小年轻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拖住她挣扎的手,眼神迷离地说“y little seetie。”接着,像换了张面目一样,疯狂地揪着江星月的头发晃动。
江星月天旋地转,那些被抛之脑后的东西又回来了——刚才面临小行星坠亡时的恐惧重新占满她的心头。
要在这里给人生划下暂停吗?不!江星月死命挣扎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迅疾的拳头飞了过来,狠狠砸向了小年轻的鼻梁。
他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
但还没完,下一秒,顾知遥带着怒气的皮鞋就踢向了他。
触上江星月眼眸的是,一张暴怒到青筋凸显,却布满疼惜的脸。
顾知遥牵过她的手,在自己的白衬衫上擦,明明什么也没有,却不肯停下这个动作,仿佛这样才能把她遭受的脏污阴霾擦去。
江星月压抑着哭腔,混乱地解释“我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里。”
顾知遥揩去她眼角的泪,轻轻安慰她“别怕,我在你身后。”
江星月大力地点点头,她怎么这么脆弱,泪水像流不完似的。
小年轻的同伙见状,提起一根棍子,想从背后偷袭,却被顾知遥一脚踢翻在地,有血丝咳出,等准备爬起来,在对上顾知遥森然的眼睛后,却不敢再动了。
刚才没有在他肩上打上一棍吗?他怎么不痛?
众人都沉默了,只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肩头,问“痛不痛?”
顾知遥摇摇头,沉静地拿出手机说“孙特助,报警。”他故意讲的英文。
那伙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警方没来之前率先离去。
顾知遥倾下来,把重量都磕在江星月的肩上,问她说“刚才你想去哪儿?”
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江星月不敢多说话,一五一十地回“我想回酒店。”
顾知遥悠悠地“嗯”了一声“你找得到酒店在哪里吗?”
江星月闻着他身上的雪松木香气,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带你去。”
“你又不知道我住在哪儿。”她连她自己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顾知遥表示知道了“所以我带你去我住的酒店。”
江星月又一次被飞速变化的剧情惊讶了。
但深夜丢了手机,又没钱,记忆也一块丢失了,再也不敢在街上乱走“我会把房费付给你的。”
顾知遥走在前面,往后去牵她的手,她没让,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看起来像随便的男人吗?”顾知遥眉毛一挑,戏谑非常。
江星月脸颊一红,不再说话了。
顾知遥一瞬间心都软了,今生多么有幸,先于所有人认识你。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地上,小小的两道人影交织在了一起。
大约走了五百米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身侧。
一位穿黑色大衣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朝顾知遥点点头“ss。”
顾知遥紧绷的眉头一松,笑了笑,领着江星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