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龙生还沉浸在这块翡翠的美丽之中,翠色鲜明,微微泛出黄色,但是黄的亮丽,就像是春天的黄杨树叶,带着一股清新的朝气。
最让人惊喜万分的是,这种绿色泛黄的色彩,均匀的分布在整个鸽子蛋中,再加上外面一层淡淡的白色荧光,给这块鸽子蛋平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一千五百万.........”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我出一千五百万,将这块玻璃种黄阳绿鸽子蛋让给我。”
叶青扭头一看,顿时乐了,竟然是王贵.......
“这么大点,怎么这么贵,你买了也是赔钱货......”场外,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油腻大叔,显然是刚来的,不知道这是非卖品:“两千万,卖给我。”
“你买了不赔钱啊!”
“山西煤老板,别跟我比钱多.....”
“两千五百万!”周龙生坏笑拱火,反正这块鸽子蛋,安梦溪是不会卖的,没事调戏调戏潮汕土财主,山西煤老板,大晚上的就图一乐:“大师级的手艺,调光正阳浓和,虽然颜色达不到苹果绿。
但这是真正的后江老坑出的玻璃种,晶体细腻,打灯都看不到,真正的传世珍品,两千五百万,谁也别跟我争。”
王贵扭头看到叶青,顿时哭笑不得。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是种水达到玻璃种,颜色不太差,再多的钱也砸不动这位爷。
潮汕土财主退缩了,站在一旁就等着看戏。
山西煤老板却不干了,跟我们比钱多,悍马车一次性买两辆,大门口一边停一辆,京都四合院,一买十几座.......
“三千万,咱山西煤老板,穷的就剩下钱了。”
叶青笑了笑,从周龙生手中拿过翡翠,向着刘乐使了个眼色。
等他和安芝,一左一右站在安梦溪和刘芳身后,这才将玻璃种黄阳绿鸽子蛋交给安梦溪。
山西煤老板傻眼了:“怎么个意思,不卖啊!”
“这位老板,对不起了!”叶青含蓄一笑:“这块鸽子蛋,是有主儿的。”
山西煤老板也没纠缠,只是一脸惋惜的站在一旁。
周龙生挑事没成功,讪讪一笑:“还有三块......”
叶青扭头,看到刘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继续。”
周龙生按了电钮,刀轮旋转,叶青手中又多了一块青绿色的后江蜡壳原石。
小小的鸽子蛋,在他五指之间缓慢的旋转,刺耳的声音,飞溅的火星,都抵御不住赌石客和珠宝商的热情。
今天晚上来姐高玉石城的,都是打算从老缅手中买到好原石的。
可以说都是老客,但是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谁切出了老坑玻璃种。
王贵不认识安梦溪和刘芳,却跟刘乐不陌生,悄然站在他身边,递过一根烟:“兄弟,什么路数。”
刘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还想捡便宜啊!”
“我们潮汕商人从来就不捡便宜。”王贵一本正经道:“我出价,肯定是最高得啦!”
“但现在,翡翠公会已经提高了翡翠明料的收购价格。”刘乐在他心中狠狠的刺了一刀,一本正经道:“这位就是瑞利翡翠公会的理事长,刚才说了,可以溢价三倍,收购六哥赌出来的翡翠明料。”
王贵一张白白胖胖的脸,顿时变黑了,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样子,真的要打仗了。”
缅北打仗,本该一年开两次的老缅公盘,不仅会延期,还会减少公盘次数。
也就是说,一年两次的公盘,会变成一次,或者一次都没有。
对于将公盘当成采购基地的朝上珠宝商来说,这是致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