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个屁。”
葫芦抖了抖,怒火中烧道:“被你囚禁这么久,你觉得我能好到哪里去,但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到真觉得挺好,你的不死的老东西,朋友一场,竟然如此对我,你对得起我?”
文起一怔,没想到老乌鲁的出现,巨牙族之王竟然会是这般反应,到不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没有大打出手,或是冷战,一言不发。
竟然是…竟然是一句句的咒骂与质问,这真叫人大跌眼镜。
但出现的虚影乌鲁伦萨,却没有生气,或觉得这句话多可笑,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禁锢它的禁锢之幕上,神情严肃且凝重,并透着强烈的忧虑。
“怕啦?”
葫芦再次一阵摇晃,幼苗双手在上,跟着不停摇摆,“怕就对了,谁让你当时一意孤行,她设下这层禁锢,将你困在这里,不也是为了你好,可惜了她一片好心,全让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吃了下去,她的命就这般为你而死……你心里难道就不觉得内疚,没有叩问过自己心灵?”
老乌鲁一言不发,保持着它那万股沧桑的孤寂与沉默,而它眼中是闪动着波浪光芒的禁锢之幕。
“她的死,你我都有关系,但争论再多,却已成往事,助我出去,不也是帮了你,这份人情今后再谈,出手吧。”老乌鲁只说了这么一句,那本来出现在根茎上的面目便消散。
突然,竖立起的三件东西,冲出文起胸前,不再受他的控制,直奔葫芦而去。
那已然凝聚冰寒气息肆虐的利剑,竟然在其外再次凝聚一层剑的光幕,只是没有了之前那丝冰寒,有的只是生机盎然,以及温暖人心的暖意。
如果比较,那么冰寒便是地域来的恶魔,冰冷且杀戮,而生机与温暖便是天堂的天使,博爱且怜悯。
这么一正一邪,一善一恶,组成的利剑,文起真不敢想它会又怎样的为了,能否破开禁锢之幕的束缚,确保他能安全离开这里。
“握紧这把剑,我们离开这里。”
这次幼苗到没有任何惊讶或犹豫,话语平静却透着一股凝重,引着文起的手缓缓握住那巨大的葫芦,不过早已没了葫芦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个个粗壮的滕莽,干枯且坚硬。
而在文起握住葫芦的一瞬间,两股能量自葫芦上传进他的身体,忽冷忽热,像是得了什么不治病症,身体一刻不停,在哆嗦与燥热中度过,只是文起没有选择放手,而是咬牙坚持下来,不仅仅是一只手,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
本来一只手无法全部握住的葫芦,两只手已然可以使出全部力气。
凭借巨大甲壳虫向前飞冲的力量,文起手中这把剑,带着风鸣之声,向着天空他已然可以看到的那层禁锢之幕刺去。
这次没有出现像上次那般,细针如湖,被张力弹回的情况,而像是刺穿一匹布般,带着嗤嗤声响,将眼前包裹阻碍他出去的禁锢之幕刺破,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巨大甲壳虫振翅飞了出去。
而在文起出去的一瞬间,那等在外的众人,无不惊呼挥手,虽然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只知道文起从里面飞了出来,但就这样已然够欢喜。
躲远了的众人,在见到文起出来后,一边挥手欢呼,一边迎了上去,仿佛是一场凯旋,虽然没有隆重仪式,但那份热情却扩散开来。
文起在冲破禁锢之幕的一刹那,只觉身体一松,有种轻飘飘若仙一般的古怪之感,但转瞬即逝,还来不及弄清楚就再也寻不到踪迹,而就在他为此纳闷,好像身体丢失了什么似的,那被划开的禁锢之幕,巨大的裂口边缘,本来整齐的切口处生出无数手臂一般,又像极了触须的东西,彩带一般飘舞,向着冲出不愿的文起暴掠而去。
这一变故是文起没有预料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