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凤轻尘阴沉的目光，一同看向古夜。

古夜沉寂了许久。

直到脚下和头顶的因果磨盘相继停止转动，他才叹息一声，“看出了我的意图吗？”

“倒是我大意了，忘了你多半修成了道祖传承中的无极育道功。”

凤轻尘开口回道。

两人虎头蛇尾的一问一答，却是让场外的众人终于有所明悟。

万神屠眉头紧皱，“无极育道功……莫非刚刚这小子一直不主动发起攻势，是在偷学大人您的法？”

“不！不止是我的法，而是黄泉十大古族的法！”

凤轻尘道：“这恐怕才是他来向我们‘讨教’的真实目的，正是想利用无极育道功，学走我们手中的种种秘法禁术。”

“这确实是在下此行的主要目的，可惜道友发觉的太快了点。”

古夜有些失望。

方才凤轻尘施展出的大多数秘法禁术，基本上都被他学到了几分精髓，后面再用无极育道功配合补天术琢磨一下，再现不难。

但他总觉得，凤轻尘手上还有更多的秘法没有施展出来。

尤其是那种古老的原始吟唱法门，他很想要，但却始终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这种法门重在吟唱，不在形式上的符文，而是无形的声调，能够勾连大道之音的声调。

无极育道功虽然玄妙，但依旧做不到短时间窥破无形之法。

“快点好！再晚一点，我手上这点小伎俩恐怕都被阁下学走了。”

凤轻尘冷笑一声，而后竟是堂而皇之地甩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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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

知晓古夜不安好心后，傻子才继续打下去。

“道友不继续了？莫非不想把握好这次机会，没准真能重见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

古夜讪笑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占理的心虚。

凤轻尘回身跳坐上那枚铜球药石，两脚悬空，一只手撑着下巴，淡然笑道：“重见天日，固然是我等心中所期盼之事，但我等虽被人扣上‘罪孽’的帽子，也不容黄泉十大古族的秘法全数流于外人之手，倘若那般，我等几人才是真的罪无可恕。”

此话让古夜有些触动。

这凤轻尘倒是和帝敖以及敖武很像，无论何时，都会作出有利于自家族群的选择，哪怕牺牲自己的自由。

同时，古夜也从这番话中，敏锐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扣上？道友的意思是，你们是被冤枉的？”

古夜收敛起周身气息，也不逼迫对方继续与自己交手，只是与凤轻尘隔空相望。

“上古末年那场阴神大战，我等随轻尘大人都曾为十大古族、乃至整个阴界立下汗马功劳，若不是那帮孙子卸磨杀驴，岂会沦落到这番田地？”

一位古族强者冷哼一声，听起来颇为不满。

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凤轻尘便传来一声呵斥。

“住口！”

显而易见，凤轻尘已然见识到了古夜的狡诈，不想说太多，给后者利用的机会。

然而。

古夜在这个时候却忽然意识到了一点，追问道：“卸磨杀驴之人，可是那位扶桑界之主？”

重生为鱼，十年成蛟，百年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