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可是消息并不畅通的时代,只有少数与金州通商频繁的地方听说,大多数人并不清楚。
“褚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随我返回金州。”宁泽说道,“虽然还未盛行,已有不少女官。但有才学,不论男女皆可重用。以姑娘之才,必得重用!”
“女子竟可为官?”褚文秀眼中流露惊讶神情。
“荒谬!”褚鸿急道,“天下间岂有女子为官的道理?丹阳侯是何意图?”
“在下诚心招揽褚姑娘,并无虚言!”宁泽说道,“我主广招天下能人异士,共保大成江山。女子亦能施展所学,前程似锦!”
“若民女拒绝,丹阳侯会怎么做?”褚文秀思索片刻,抬头与宁泽对视。
“似姑娘这般大才,岂能流落民间?”宁泽笑道,“若被野心之辈利用,对我来说也是麻烦。姑娘若是不答应,在下只能设法送往金州软禁起来,又或者将你赏给麾下将士。都说出嫁从夫,若姑娘嫁给我军将士,想必不会为敌人效命?”
“丹阳侯这么欺负一名弱女子,不觉得卑鄙么?”褚文秀皱眉。
“我从不欺负弱女子,”宁泽笑道,“一个可以与我斗智,还多次破解我的策略的女子,可不弱小!总之,像姑娘这样的大才,绝对不能送到敌军手中,给我继续制造麻烦!要么接受招揽加入我军,可以得到重用,前途无量;要么便由我来安排姑娘的后半生,叫你留在我军势力范围,不能帮助敌军。”
“丹阳侯,”褚鸿急了,赶紧上前护着侄女,“如今褚家并无与您对抗的想法。请您饶过文秀,褚家愿意回到都乌县,老老实实过日子,绝对不再为任何人效命!”
“我不放心!”宁泽摇头,“总之一句话,要么褚姑娘加入我军,要么被我军严格管控。”
“丹阳侯……”褚鸿还想再劝,却被侄女伸手拦住。
他疑惑看向褚文秀,就听她对自己说道:“二叔,看来丹阳侯不会给我们第三个选择。让我自己跟他说。”
虽然担心侄女,褚鸿想了想,还是叹着气闭上嘴巴。
褚文秀对着宁泽行个蹲礼:“民女从未想过,身为女子竟被招揽,要做女官。民女求学是兴趣使然,可是丹阳侯似乎下了定论,再谈无益。既然如此,那民女也有话说!”
“姑娘想说什么,在下听着!”
“如今我等为阶下囚,自然无力反抗。只是民女不喜被人胁迫,丹阳侯若是紧逼,民女也敢已死明志!除非丹阳侯让民女心悦诚服,否则不会让您如愿!”
“哦?”听她这么说,宁泽觉得有点意思,“褚姑娘要如何才能心悦诚服加入我军?”
“丹阳侯得胜,只因一介女流不便进入官署。若民女全力辅佐少使君,您未必得胜!”
“看起来褚姑娘有些不服气?”宁泽笑道。
“自是不服!”褚文秀回答,“丹阳侯掌控全军,一声号令莫敢不从,大军如臂所指,毫无障碍。民女只是跟二叔商议,不能全力助阵。何况侯爷精通法术,桩桩件件皆不公平!除非丹阳侯能够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获胜,否则民女不能心服!”
褚鸿听到这话,顿觉头痛。
他是知道自家侄女的,好胜心太强。什么事都不愿意输给别人。
宁泽却是哈哈大笑:“有意思!那按褚姑娘的意思,咱们各自领兵打上一场?”
褚文秀摇了摇头:“梁州尽归丹阳侯,民女没有可用之兵。”
“那我借你!”宁泽说道,“在场文官武将,你要谁都可以,需要什么兵种直说。”
听到这话,褚文秀有些意外,看一眼宁泽:“丹阳侯是对民女太过放心,还是对您的下属过于放心?就算您不担心,民女还怕兵马不听调度,故意偏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