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立即把情况汇报给了李云龙。
李云龙倒是淡定。
他觉得贾贵儿不至于叛逃,要是叛逃的话,也得掌握了核心机密再逃吧?
贾贵儿从来没见过太行山基地,也接触不到独立纵队编制还有武器装备的情报。
所以,他就跟一个在石坡乡晃荡的村民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来军事要塞搞建设的老百姓了解的多。
“老赵,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要是贾贵儿真的靠不住,那应该庆幸没造成什么损失!”
“但愿吧!”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时分,贾贵儿灰头土脸的跑到了石坡乡。
“赵政委,我回来啦!”
急得团团转的赵刚一听贾贵儿回来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放进肚子。
“贾贵儿,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贾贵儿抓起桌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水。
“赵政委,我是太兴奋了,忘了说!昨天我睡的正迷糊呢,梦到了我在平顺县城的大宅子,我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知道他被独立纵队同化消息的人,要么嗝屁了,要么被关在独立纵队。
所以,贾贵儿对于县城的各个势力来说,顶多也就算是从八路手上逃回来的胆小鬼。
而且,黑藤这么一死,更没人追究他这几个月的过往。
贾贵儿就灵机一动,回到县城把自己的宅子、以前贪占的股份,还有一些压在手里的货,全都卖了。
筹到了一万多大洋。
他花了2000大洋,在当初控制进出平顺县城暗道的胡老板手上买了一万斤各种肉。
反正猪肉、牛肉、羊肉都行,甚至鸡鸭鱼肉也都凑合。
胡老板作为精明的生意人,不该问的一句也没问,不该管的也没管,只是约定晚上十二点,在平顺县城以南十里地儿的下井村先交三千斤。
之所以选择下井村,就是因为黑藤中队在那全军覆没,死了一百多头。
周边的村民都嫌晦气,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愿意从那路过,所以,绝对安全。
晚上十点多钟,贾贵儿带着保障连的战士,开了两台卡车去接货。
为了安全,赵刚也从侦察营借了一个连,先去下井村蹲着,免得到时候被人给阴了。
十二点整,贾贵朝黑夜里打起来一个手电筒,三明三暗,又学了三声布谷鸟叫。
黑夜里也同样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
贾贵儿蹑手蹑脚的循声而去,在黑暗中摸到了胡老板。
可胡老板轻装简行,似乎只带了十几个腰里别着家伙事儿的手下,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牛羊,甚至一只鸡都没有。
“胡老板,钱我可是交了,你的货呢?”
“贾队长,别着急啊!道上的规矩我都懂,不该问的别问,但是你好歹跟兄弟们透露透露,那两辆汽车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是独立纵队的汽车吧?”
贾贵儿没想到停在林子里面的卡车还是被胡老板给发现了。
“胡老板不愧是平顺县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我把车藏的这么深,还被你给发现了?明人不说暗话,这些肉都是给独立纵队买的!”
“噢?独立纵队这么有钱?都能吃上肉了?”
贾贵儿思量再三,决定还是把话半真半假的掺着说,以免胡老板一个不满意,干脆不卖了,那战士们过年的伙食可就没了。
“钱是我出的!”
“图什么?”
“图个心安,八路没要我的命,我得报答他们!这一万斤肉,抵我这条命,不过分吧?”
胡老板看了贾贵儿一分钟,最后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