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仙见尤利姆离开后,将墨文拉到椅子上,随后便走到柜子前,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
没一会儿,牙仙便拿着酒精和纱布走了过来。
“等一下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没等墨文做出回答,牙仙便拿起镊子夹起一坨棉花,沾了沾酒精,轻轻的开始擦拭墨文的伤口上。
“嘶——!!”
墨文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牙齿咬的嘎吱作响,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因为什么原因和他们打架?”
牙仙打算用说话来转移墨文的注意力,墨文坐在凳子上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们骂维尔汀是劣种,还把她摁在地上,打了她。”
“然后呢?”
面对牙仙的询问,墨文轻轻的将头撇向一边
“然后……我把他们揍了一顿,就是手有点疼。”
牙仙听后不由得轻轻的挑了挑眉,她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就因为这事?”
“……是的。”
墨文点了点头,牙仙听后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疼的墨文当场面部扭曲。
“你现在才几岁,12岁,就想着在女孩子面前逞强,来表现自己?”
“不,牙仙女士,不是你想的那样!嘶——”
墨文听后感到有些慌张,他连忙摆手,动作幅度稍微一大,蹭到了棉花,疼的他当场把想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中。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劲来缓缓说道:“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朋友。”
“其实你不用为此担心,基金会能保护好……”
“不,牙仙女士,你不理解。”
牙仙听后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她缓缓抬起头,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墨文。
墨文好似没注意到般,开始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是几岁时的事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那自私的母亲离开了我和父亲。”
“自从父亲与母亲离婚之后,生活压力和所有责任都压在父亲的肩上,让他痛苦万分。”
墨文就这样静静诉说着,语气平静,仿佛他在陈述一件报纸上的新闻。
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是掩盖不住的沙哑,他的身体不自觉的轻轻颤抖,回忆起痛苦的回忆,给他的心灵造成了莫大的创伤。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承担起家里的家务,我以为这样就能让父亲轻松一点。”
“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没了母亲,生活也会变得越来越好,我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有一天当我放学回家时,打开房门……”
墨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骨节被捏的有些发白,他极力控制着,忍耐着,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歇斯底里。
“………我的父亲……他上吊自杀了。”
“……母亲、父亲,都离开了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牙仙女士。”
“我已经没剩下什么了,除了我的身躯和我的灵魂,身上这件衣服。”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已经失去的太多了,什么都不剩了。”
牙仙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随着墨文的讲述,她的双手也忍不住的握紧。
看着眼前那有些落魄而瘦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是那么的忧伤,牙仙缓缓的伸出手摸了摸他那宛如甘草般的长发,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心疼。
“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有了朋友,十四行诗、维尔汀,还有玛蒂尔达,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不像那时的学校中的人类……歧视自己。”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什么了,牙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