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眼中带着刺,说话更是不留半分的余地,她现在不好过,这个被白少牧用钱供得这么潇洒的贱人,又凭什么好过?
“少牧是不懂事,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你这么个东西。不过,少牧喜欢男人我是没有办法,但这些年他在你身上花的钱,要换着玩多少你这种档次的东西都够了,你说是不是?”
荣静脸上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了下,他平素遮遮掩掩,就是不想让被人说他被一个男人养着,他的心态是极其自卑,又极其自傲,是再可怜不过的一个人。
“阿姨,我从来没有让少牧一定要给我钱!”
白母颔首,眼中讥诮之色浓重,“我知道,你没有一定要求,只怪我儿子傻,你在他面前稍微地示弱一下,恨不得把心都扒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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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将双腿交叠,佣人整理着大厅里的东西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静,生怕惹到白母。
可是,荣静却觉得大厅里所有的佣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让他的每一秒钟都过的十分煎熬。
“阿姨,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置气?”
“谁跟你置气了,我说的哪一句话是假的?你倒是说说看?”
白母斜眼朝荣静望去,“是我们家少牧没有在你身上砸钱?”
荣静的表情僵住,却是一点儿也反驳不了。
白母耸了耸肩,“我知道,你又要钱,又要面子嘛!少牧想要往你身上砸钱,还只能每个月都买你公司的货物来给,真是婊的不行!”
“阿姨!”荣静的声音提高,“我知道少牧出了事情,你心里头不爽快,我跟少牧是朋友,你在我身上发脾气,我当然愿意承受。可是当下少牧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我们能不能平和点说话!”ii
白母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荣静砸了过去,眼神凶狠。
荣静惊慌失措地避开,只脖子仍旧被烟灰缸的锐角给擦过了一下,血丝浸出。
“啪”!一地的玻璃碎开,佣人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埋的更低。
“赶紧收拾好,手脚这么慢,是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白母阴冷的目光扫过,佣人噤若寒蝉,不由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荣静捂住脖子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却很快平复了下来,“阿姨,我刚刚去见过少牧,从他那里出来,才来见的您!”
白母一怔,紧紧地盯着荣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少牧他怎么样,现在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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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当然迫切地想要跟白少牧见上一面,可是警方那边根本不同意,她没有任何办法。
“少牧他……比以前瘦了许多!”
白母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是了,在那样的环境里待着,好好的人都会不畅快,我们少牧身体比较就比一般人虚弱,怎么能承受的住!”
“少牧跟你见面,有没有跟你说点什么?”
“少牧很关心您,他有事不能陪您的这段时间,让我多来看看您!”
这句话,白少牧当然不曾说过,只是白母却直接信了,她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再坏,她也是觉得好的。
“这孩子就是懂事,自己都那样了还关心我,真是傻孩子!”
荣静看着白母失态的样子,心中鄙夷,迟疑了下,才提了出来,“阿姨,我现在的处境也很糟糕,少牧说让我找您,您看着我们的关系份上,一定会想办法帮帮我!”ii
白母看了他一眼,脸色微沉。
荣静似乎是没有任何感觉,语气还有一些感慨,“这份事业是我和少牧的共同努力下才有的,我很在乎,少牧也是同样的,少牧说您一定会理解他的心思,会帮我的忙!”
白母的心头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