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辖官直接呆住了。
洪世龙何许人也,封疆大吏,姑苏府最高执权人,也称之为大府司。
“放~放肆,洪大府司的名讳岂容你这老道士乱叫?”
小辖官听到汪老道的话,反口回应了一句,只不过,眼下他的这句话出口,却是非常没有底气,非常弱。
刚才那股子气焰,直接因为老道士的一句话而熄灭了。
“老子叫了又怎滴?”
汪老道霸气十足的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拉着陈进继续往官衙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在我没真正发脾气前,你最好识趣点,有罪我师徒自然认罚,若你只是想在老子面前展示下你的官威,那你这小破官明天也就别做了。”
留下这番话后,师徒两人便扬长而去,只留下窝了一肚子火,眼睁睁看着他们师徒离去的辖官。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小辖官也不敢强留汪老道。
一是因为,刚才老道士说的话并非像是假话,这样一个在城中声名鹊起的道士,与达官贵人相识不足为奇,而且他说的是那么有底气。
想着许是洪大府司家中因为某些事,请到过这老道士,因此有了一些交情。
而自己只是姑苏府内一名芝麻大小的辖官,若是因为此事惊动了洪大府司,到时候被罢官免职也不是耸人听闻。
二是这老道士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能在城中显有名声,也代表是有一定本事的,而且从刚才一招退差役的身手来看,就显得更加不寻常了。
更何况眼下并没人能证明,太平谷场中的死者是被陈进所杀。
……
苟安的事情在此暂且告一段落,师徒两人离开官衙后,陈进看自己师父的目光又增添了几分不同。
刚才在官衙中,老道士出口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师父不仅修为深不可测,连人脉竟然也会如此之广。
一方封疆大吏,一府之中的最高执权人,他竟然都认识,还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不过在一细想,跟着汪老道已经有半年了,他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父和城中的大官们有过什么亲密的往来。
“师父,刚才在官衙内,您是吹牛的吧?大府司您真的认识?”
“不吹牛能如此轻易的出来吗?”
不由分说,汪老道抬手又是一指弹在徒弟头上,语气颇为严肃的说“把你之前去太平谷场的事原原本本与为师说一遍。”
见汪老道叉开了话题,陈进也识趣的不在多问了,而是将六天前,自己是如何把秦虎与苟安引到城外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将事情讲完后,师徒两人也正好回到了棺材铺,随后,老道士在前厅手持一把木刀,削起了棺材板,而陈进则是在一旁看了片刻之后,离开了棺材铺。
“师父,我去马户编马大哥家摘些香桃儿回来吃。”
“马户编?哦!去吧。”
打了声招呼后,陈进双手往后腰一负,离开了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