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只有更惶恐,唯唯诺诺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全,看得边阳一肚子火,扔下一份东西就走。
人一走木小子倒是灵活回来了,沉默地将东西收好,领着老母迎着风雪忐忑地往村长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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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气不好,易阿翁只留了几人吃了早晚饭便催着人回去了。边阳早带着车队等在院外。
“往后勿要挂念老身。你们年轻,该有自己的日子,不需要老惦记我这把老骨头!”
几人齐声应下,黎初晗不死心又问了一次:“阿翁真不去县里啊?哪怕去玩下?”
他以为老人只会惯常的拒绝,却不想对方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我让你和星野小子分开住一阵你同意吗?”
黎初晗疯狂摇头,但他以为阿翁的郎君毕竟已经过世了,不能一概而论吧?
知道他们理解不了,易阿翁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这性子脾气……林屹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受委屈。可这个傻子……这样还惯了我半辈子,甚至宁愿自己没子嗣……你说如今,我怎么离得开我们的家?我都这年纪了,总想能多守一天是一天……话都说到这了,往后要真有那个时候,阿翁就一个愿望,拜托你们把我们葬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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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小辈都听得面色沉重。
黎初晗与林星野相视一眼,再不劝说,双双郑重应是。
应完还是整齐默立,倒把易阿翁整急了:“都这做派做什么?老身不是来招你们同情的!”
说着把人都往车上赶,几人面上才装着活络了点道别,宴离特意回身又看了一眼老人才跟着钻进车里。
车队进入回程。
李柠荔带着文殊忆要在村长这住几天,故而车厢里如今就四个人。
没有李柠荔活跃气氛,加上易阿翁的话尚有余韵,多少让车厢里有些沉闷。连一贯嘴毒的宴离都在发呆。
黎初晗趁机打量对面那……算是一对儿吗? 他看不明白。
殷诺先不说,一贯沉默,又是下人身份,喜好不分明;但宴离并不像是多喜欢殷诺,却要时刻粘着他。那什么创伤应激真这么严重?粘得真是过分了点,几乎自己走哪就必须拖着殷诺到哪儿。
别的不说,这样子训人效果倒是显着,殷诺现在已经能很淡定地和主子们同坐同席,不会像以前那样万般推脱,一定要保持主仆距离了——因为他一表露丁点那种态度,宴离就要发脾气。
甚至现下,他都能不顾避嫌,淡定地给宴离当靠枕。黎初晗都不好意思主动靠他家星野怀里,宴离就敢正大光明歪在殷诺肩上。
看他俩这程度,黎初晗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把殷诺的卖身契给放了,不知道会不会助力人家感情发展?想着他就无意识多看了殷诺几眼,结果对方视线躲得飞快,端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收拢了一下,似有不安。
黎初晗:“……”殷诺这么传统,是不是感觉羞愧了?毕竟他和宴离如今还是没名没分的,却被迫偶有亲昵。
一直安坐的林星野却不易察觉地变了变脸色,随即一把将身边的黎初晗捞进了自己怀里。
措不及防跌进熟悉的怀抱,黎初晗依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念及对面都是不会多嘴的自己人,他也就安心偎着了。
殷诺几乎同一时刻完全垂下了视线,保证自己不会看见一丁点边角,双手已悄然握成了拳。
林星野本就有刻意试探之意,见状一双星眸顿时泛起了浓重的乌沉,再盯上殷诺的眼神只剩酷厉严寒,极尽压迫。
殷诺只觉自己好似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不由得浑身紧绷,躲了一阵,终究还是迎头正面回视了一眼,很快连脸都撇了开去:他是察觉到自己有不该有的心思,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表露到正主面前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