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是想拿这个换,还是省省吧。”说着林星野就想走人。
却被楚又年堵着门拦住:“你这是何苦呢?你如今的夫郎不过是个村哥儿,能帮得了你什么?权势之下根本不能招架。也是我一直和和气气、很有诚意地跟你说话,楚家也确实算不得多大势力,你如今还有底气在这里和我闹脾气……可若是……换了上面那些人来呢?”
“你什么意思?”林星野从进门后第一次正眼看对方,眼神凌厉。
楚又年被他这气势惊得微抽了口气,后又立刻恢复了原样,眼里意外露出些真情:“我……最初虽是身不由己,也是不甘心才特意跑来……可如今却也是真心认同你这个郎君的。听我一句劝,咱们和和气气成家不好吗?若是我不成……他们就会来,必然是见血用强,逼着你休妻再娶,届时闹得两败俱伤,何苦呢?”
然而林星野只觉胃里翻涌,分明的恶心之意泛上来:“什么大人物非得看中我一个小县城里微不足道的员外?难为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我身上有什么难能可贵的地方能为他们所图?”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楚又年反问道,见对方神色不明,她忍不住顾自道,“衣料、食粮、种子、马匹、钱财……乃至今日我进了府见到的一切……每一样咋听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每一样都与寻常之物有云泥之别,你能坦荡告诉我这光景下都是哪里来的吗?连施善棚都能源源不断供给……”见对方似要开口辩解,楚又年又抢话道,“我知道李三少爷!可就他一位并没有那么大能耐,你定然还有旁的无可奉告。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林府的不一般,绥宁有多少势力每日睡不踏实,甚至干过把绥宁的物资出入盯得蚊蝇都数清这种事,却从未见任何林府的东西进来…楚家虽是主水运,也一样算是世代势力积累,可一样查不到一星半点……只出不进,不可疑吗?”
林星野有瞬间脸色都无法控制地变了一下,好在他很快想到就刺杀目标来看明显的是没人知道一切出自林府正君之手,而且这么多东西应该没人会真信是仅仅一个人凭空变出来的……思及此他又镇定了下来,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不过是我想了些特殊的生存之道罢了,除了惯于掩人耳目,也并没什么太过人之处。”
“我知你有大能耐,绝非池鱼。”楚又年微微一笑,似有些与有荣焉,“所以有人赏识不应该吗?”
什么赏识?!这分明是打上了林府的主意!他算是明白了,对方不过是想借姻缘吞了林府的好处来路!原来这回是冲着利益来的……而面前这个,就是个棋子,这棋子却生出了点多余的心思……
然而楚又年不说破,他也乐意装不懂:“既想成家,为何还想要我夫郎的命?若不是我夫郎尚能自保……岂不是结了死仇?”
“身份低末的哥儿如何配得上你?”楚又年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嘲讽,但语意里尽是高高在上,“寻常的大家小姐怎能比得又年愿意退让,必然是要做正妻的,这样的阻碍不留也罢。”
林星野瞬间明白过来,气愤不已又难以置信,努力稳着语调:“就因为这个?”
楚又年却不以为然,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处事方式:“这有什么的,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腾位置,图个便捷罢了……”说着她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了一句:“等往后你经事多了,想来格局眼界不会一直被这么限制……你这么通透,定然懂取舍……”
林星野没再听对方刻意的抬举,忽而问道:“是卫家?”
对面没有应下,也没有否认。
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楚又年突然试探着靠近人,见不过半步之遥了对方并没有躲避,她得寸进尺地想伸手触碰那双惯会吸引人的浩瀚星眸,只是未及碰到却不小心看清了里面似是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