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神医在李吟歌略显震撼的眼神里自身上各处翻找了一阵,随后递给他十几个瓶瓶罐罐:“这些都给你们吧!漂亮小子你说,老头子够有诚意吧?!”
李吟歌略显动容地点头:“您是做了件大好事!”
“那是!”莲神医捋了把自己刚被侍从打理好的胡子,对太子这边的待遇十分满意,“还是皇帝那老头子这回太吓人了!无辜的亲子女都能一打一打的下手,老头子还是趁早逃命为妙!”
李吟歌不置可否,心下难免五味杂陈。
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这些东西至关重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都做了伪装,最后包装成了上等脂膏盒的模样,打算抓紧时间亲自给太子殿下送去。
不过这之前他还得先避人耳目地去一趟广渠街的“有家”当铺,完成殿下的吩咐。
当铺和他们的小院刚好一个在外城东,一个在外城西,相距甚远,但李吟歌熟门熟路、一路快赶,很快到了当铺前。
这当铺的掌柜是他们极隐秘的线人,往年太子殿下时不时会通过这里去孝敬“姨父”各种东西。
以前的李吟歌从未刻意过问太子嘴里的姨父到底是谁,如今可算明白了,不就是与他们莫名其妙“不和”了那么多年的文渊侯嘛!
他们殿下和风小侯爷这戏也是演得够到位了,竟是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感叹归感叹,李吟歌极有效率地按吩咐留了暗语——进宫冒险的是风小侯爷儿媳,于情于理也该知会一声。
事情至此都很顺利。但等他再自当铺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前面那壮汉总在不甚明显地堵自己路。
没两回李吟歌就明白了这人是故意找上的自己。既然如此,他干脆刻意就近找了个僻静处停了下来。果然,前面的人直接不装了,一个掉头就往自己跟前凑。
虽然李吟歌长了一副漂漂亮亮的样子,平日里看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性,可怎么说他也是太子座下三支之首、生息左护法,自己人都知道其实他的武力值在常人里算得数一数二的。
其实这个人尽皆知的结论还是他特意藏拙的结果,故而面对来人李吟歌别说有丝毫畏惧之色,甚至在考虑有没有反擒对方的可能。
可惜,他很快分辨出来眼前的居然是连鸿昭的人!这就意味着对方很可能要把他强制带进宫!
可偏偏眼下他身上带着绝对不能被对方发现的东西!
情急之下李吟歌毫不犹豫选择返回当铺:风小侯爷虽然为人有几分不拘,却是难得的正直之辈;再说他又是小少爷亲父,也算一家人,东西落到他手里怎么也比旁人安全些!
李吟歌匆匆忙忙地把伪装好的毒药一股脑儿塞给那个线人掌柜:“还是全部折给那个老主顾,银子回头照旧送我府上就是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语气听着和寻常无异。
线人掌柜也是照常应允——虽然心里很意外今日居然连着送了两次,但依旧跟李吟歌保证了会妥善办成。
李吟歌应了声,本想再追一句“贵重物品小心保管”,但总觉得说了更欲盖弥彰,最后还是什么多余的都没做,揣着一点担忧走了。
连鸿昭的人一直把他守在视野里,见他主动回过来就一通调侃:“怎么你主子有这么亏待你?需要沦落到偷当东西的地步?”
“主子给的月银太有限了,近来我又私下里给郝奉仪添了点东西,就花干净了……”说着李吟歌露脸上出些被撞破的“难堪”。
那人嗤笑了一声,没再多废话。毕竟这种事很常见,他们自己可不比太子这边做得少。这情况只要自己还有用处,上头一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更想嘲笑的是李先马明明连养个人都养不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