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翳寒直觉不对劲,故而没像以往那样随意靠近,而是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了。
黎初晗正好醒着,见公爹特意来看自己,就想起身。
结果被林星野一脸紧张地按了回去:“初晗别起身,你伤没好全,只管躺着就好。”
“可是父亲……”黎初晗自觉已经好了,哪里好意思这么糊弄自家人。
但禁不住风翳寒也跟着劝:“晗哥儿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养伤要紧,不然为父这一趟过来,反而是害你多受罪了。”
黎初晗这才安心躺下了,又忍不住提醒只顾守着自己一脸担忧的小郎君:“星野你给父亲端个凳子坐。我又没事,你愁什么呢?”
林星野这才肯挪一下身子:“初晗的气色还是不见好转。”
黎初晗失笑:“哪能这么快?”
说话间郁里已经很有眼色地安排好了,也因此风翳寒被迫坐到了床前。
“晗哥儿这回是平白受了回无妄之灾。”他坐得有些不同以往的别扭,特别是听儿子儿媳还在进行一系列迷惑对话后,风翳寒更懵了。
但小夫夫俩什么都没提,他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幸好随着时间推移,那种感觉渐渐又被熟稔的聊天给抹平了许多。
黎初晗还不知情,思路都还在另一个世界:“应该是连鸿昭指使的人,白露枫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感觉有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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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人皆不置可否,齐齐脸色不愉。
“对了星野,你查得怎么样了?”黎初晗忽然想起来。
“嫌疑人都抓住了。你别担心,府里的内应也找出来了。”林星野怕对方劳神,赶紧直接明说,“是六叔么和几个水云间的帮工。”
居然涉及水云间,让黎初晗一脸错愕,随即又迷惑道:“那大伯怎么回事?”
“他就是个犯傻的。”风翳寒无奈道,“但也罪无可恕!”
“至于这六弟夫郎,大概还是为父惹得祸。往年府里没有主君,各家内眷虽与我们嫡支没什么直接交集,但族里若是得了什么适合她们用的,我都是直接同意下放了。毕竟我一个汉子留着也无用,藏着收着久了也糟蹋东西。”
“可如今咱们世子妃归位,最好的东西,自然是需要上供的。这人以往骄奢挥霍惯了,恐是被养大了胃口,就不安分了。”
林星野有些佩服父亲猜测的准确性,因为他审出来的结果也大差不差,无非是嫉恨世子妃的各种待遇。
故而他跟着点头:“府里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白露枫由父亲出面直接捅回连鸿昭跟前。他估计就是颗棋子,应该很容易被放弃。至于旁的……一切照旧。”
黎初晗这才安心点头。
恰逢林星野也顾着自家夫郎,故而夫夫俩完全没留意到风翳寒听到儿子那最后一句含糊话后,脸色微变。
但风翳寒觉得儿媳这身体状况明显不适合提及,故而他打算暂时避着对方一点。
正想示意儿子跟着自己先行离开,就听儿媳用一副极其不舍的口吻道:“啊?~你还得去啊?~”
随即就是儿子跟着不舍:“还得收个尾,我保证很快回来……”
这么黏黏糊糊的,老父亲一阵无奈。
“对了,父亲,堂哥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林星野忽然想起了十项全能的风乘大管家,有他在能省事很多。
“老早就侍疾去了,家里来信说是他母亲病重。”暂时放弃拐跑儿子的风翳寒伸手撑着半边脸蛋,略微叹息,“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小宝你一回来,他们就想探探我对乘儿的态度有没有改变,不然也不会在接封宴这节骨眼上把人叫走……”
“他家里怎么听着不太好啊?”黎初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