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犹如恶鬼般的模样,身体轻轻颤栗。
嬷嬷赶忙安抚她,“不会的,公主别担心,这和你没关系,你只是恰巧在那附近。”
李令仪咽了咽口水,“对对对,我只是恰巧出现而已。”
话是这样说,她仍旧提心吊胆,凌谦在宫中势力太大,她虽贵为公主,却是个不得宠的公主。
凭现在凌谦在父皇面前得宠的模样,她不确定父皇会不会罚她来消减凌谦的怒火。
本想借着生病将太医叫来自己宫中,这样就算凌萱真的出什么事也是太医没有救治就是,她便能让自己摘出。
可凌谦竟然公然将太医扣押,让她的计划落空。
“没根的死阉狗,我不信他能一直猖狂下去!”
凌萱能感觉额头上传来的凉意,让她滚烫的身体舒服了些。
奈何始终无法睁开眼睛,回想到今日落水的事,凌萱只觉得李令仪那个女人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待醒来,自己定会报今日之仇,只是又让父亲担心了。
凌萱很想快点醒来告诉凌谦自己没事,奈何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凌谦取下女儿额头上已经变热的帕子,将浸满凉水的帕子拧干换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开床上小人皱起的眉头。
太医已经给出药方,宫人煎好药端到凌谦面前。
“厂公,药熬好了。”太医低着头恭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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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谦把女儿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接过药亲自喂她。
或许是药太苦让凌萱难以下咽,凌谦如幼时那般哄着她。
“萱儿乖乖喝药,喝完后爹爹给你买好吃的。”
凌萱张开嘴,一碗药很快见底,凌谦小心翼翼把女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褥。
“服下药后什么时辰会醒。”褪去温情,他冷冷地看向太医。
“不出意外,约莫两个时辰内便会醒。”
“好,你先回去吧。”
凌谦搬来一把圆凳坐在凌萱床头旁边,吩咐今日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
自从凌萱幼时那场大病后,凌谦对她的身子看得异常紧张,只要凌萱生病他就会放下所有守在她身边。
外院,新来的洒扫宫女提溜着眼睛不停往内院看。
“好好扫地,做什么呢。”管事嬷嬷敲打她的脑袋。
小宫女嘴甜,嬷嬷素日里也喜欢她。
她悄悄问嬷嬷,“嬷嬷,姑娘是厂公的亲生女儿吗?可厂公不是...”
嬷嬷狠狠瞪了她一眼,又私下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
“你不要命了,竟敢编排起厂公了。”
“人家好奇嘛。”小宫女吐舌说道。
嬷嬷无奈,“厂公是西南人,十五岁那年因西南叛乱和许多其他西南人一起被俘入宫中,姑娘母亲那时不知自己已怀身孕,也被抓了进来。”
“可我听说厂公并未成过亲啊。”小宫女打岔。
“那时无人知晓厂公和姑娘母亲之间的关系,直到这件事出现后,所有人这才知道厂公与她曾遵循西南风俗有了夫妻之实,几个月后姑娘便在掖廷出生。”
穿成疯批厂公的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