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做法虽然疯狂但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况且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被李贤折辱而让父亲出此下策的。
对此凌萱也无法置喙什么,父亲虽然不在朝廷但他这次一出手也给某些想趁机兴风作浪的人提个醒。
他凌谦到底手中还是有些手段在的,依旧是当初那个令众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厂公。
深知父亲可怕的凌萱暗暗也松了口气,毕竟她大多时间要应付宫中和朝堂的事情,无暇顾及到女儿。
加上她树敌太多,难保别有用心的人想要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对女儿出手。
现下女儿在父亲身边成长,有父亲全权守护孩子,她放心不少,至少那些想伤害女儿的人出手前得慎重考虑考虑能不能承受得起来自父亲的报复。
想到这里凌萱倒也释然了,父亲对外再强硬可怕,却从未伤害过她半分。
索性她也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今日难得回到家中,凌萱只想好好同父亲和女儿一起玩乐。
父女俩一起喝了点茶,等到孩子午睡醒来。
奶娘抱着小苏然来到凌谦这里,“老爷,小县主一醒来就哭着要您。”
“爷爷,爷爷。”小凌然眼角还挂着眼泪,撇着嘴叫着。
凌谦心疼地从奶娘手上接过孩子,抱起来不断哄着。
“爷爷在呢。”
孩子俨然才睡醒,小脸气鼓鼓的闹着起床气,只有在爷爷怀中才停止抽噎。
凌萱也加入到哄孩子的队列中,父女俩哄了好一会孩子才露出笑脸。
“娘亲,你来看。”小凌然挣扎着从爷爷身上下来,两只小手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爷爷往花圃那边走去。
待来到目的地,凌萱看到眼前的花圃种了一大片的向日葵。
“这是爷爷和然儿一起种的。”小凌然邀功般对母亲说着。
凌萱哑然,“这么多都你们种的?还是有旁人帮忙?”
两岁的小孩撒起谎来还不熟练,“然儿和爷爷挑选的,然后让园丁种的。”
随后她又认真向母亲介绍,这向日葵是她和爷爷一起剥的瓜子仁种下的,浇了几天水就长出来了。
听她这般说凌萱有些失笑,现下是冬季哪里有种向日葵的时节,这满满当当的向日葵定然是父亲派人去其他州郡运来栽种于此的。
“然儿这么厉害啊,比娘亲都厉害。”凌萱没有扫兴,反而夸赞着女儿。
被母亲夸奖的小凌然满脸骄傲,指着另一边看上去才翻了土的田地。
“这些种了山茶花,有很多颜色的那种,爷爷说只要然儿每天按时浇水,不乱翻乱动家中东西,过不了多久就能长出来了。”
孩子认真说着,凌萱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凌谦倒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
“爹,这茶花价格可比向日葵贵上许多啊。”她揶揄着,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知道这花是怎么长出来的。
怕是为了弄这些父亲应该是狠狠出了些血的。
凌谦摸了摸鼻头,“这孩子同你小时候不一样,简直就是个皮猴一般,不给她找些事情做,你根本猜不出她下一刻又要闹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带孩子这段时间他是深有体会,他本就有带孩子的经验,而且凌萱幼时非常乖巧,几乎不用他操心什么。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孙女也如女儿一般乖巧好带,再不济也总好过那些男孩子。
可谁能想到,他家这个小祖宗比那些男孩子还要皮实,与幼时的凌萱简直是两个极端。
“爷爷,然儿不是皮猴,然儿是女将军。”正在替山茶花地浇水的小凌然听到爷爷的话后不满地反驳着。
看着她小脸一鼓一鼓,俨然就是要生气的模样,凌谦连忙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