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不牧顿时料定此事定非他们所为,急忙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树苗,却更加震惊——树苗已经急速下沉到膝盖以下。
惊怒交加中,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树苗的顶枝,想止住树苗的下沉之势。
可就在他抓住树苗瞬间,只觉树苗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树苗依旧急速下沉。
他骇然一惊,急忙发力,拎着树苗使劲向上一扥,树苗微微一顿,果然不再下沉。
他心中稍安,心想:不过如此。可就在他念头闪现的瞬间,树苗好像猛然惊醒似的,突然更加迅猛地下沉起来。
他急忙再次发力,哭笑不得地暗自发狠:我把它连根拔起,看它还如何下沉?
可他心念方动,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只觉手上骤然一空,定睛看时,只见手上紧紧捏着一尖两寸余长的树苗尖顶,而那整棵树苗的其余部位却已然全部消失于地面之下。
甚至,树苗消失处,原本生长树苗的孔洞也已消失不见,整片地面,一如往常,完好无损,甚至连地面上的干尘浮土也恢复如初,毫无变动。
羊不牧暗自骇然,顿时意识到对方有高人相助。
他迅速稳住心神,死死盯着树苗的消失处,正在思索对策,却见地面上居然像种子发芽似的,从地面下又缓缓地冒出来一尖细细的柳枝。
羊不牧更加懵懂,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树苗重新生长一次?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条重新探出地面的纤细柳枝,露出地面仅仅寸许,便倏然而止,再无动静。
羊不牧呆立片刻,忽觉这根寸许长的柳树橛好像特意探出头来嘲笑他似的,不由怒从心生,飞起一脚,把这寸许长的柳树枝踢了个无影无踪。
龙中堂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惊胆战却还哭笑不得,甚至像做梦一样,怀疑他刚才到底有没有看到一株从无到有而又瞬间消失的柳树苗。
尽管羊不牧打赌的物证已经消失不见,可龙中堂觉得方才已经认输,不好再做反悔,只好默默看着羊不牧把满腔愤怒发泄到无辜的半截柳枝橛上。
可是,柳含烟和韩凤娇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她们两人一见眼前这桩咄咄怪事,震惊之中,马上想到这场赌局已经翻盘,顿时喜形于色。
惊喜之中,柳含烟尚在琢磨如何措辞,韩凤娇已经喊出声来:“哈哈,羊不牧,这该是我们赢了吧?”
“不对,明明是我赢了。”羊不牧勃然大怒,气愤应道:“刚才这小子已经认输了。”
“喂,刚才一定是你使得障眼法,让大家看花眼了。”韩凤娇笑嘻嘻地讽刺道:“现在才是真正的事实。瞧,你的柳枝还不过一寸,不对,一点都没有啦。”
“什么障眼法?胡说八道。”羊不牧气愤地伸出手掌,露出掌心中那截两寸余长的柳枝尖,尖声辩驳道:“看见没有?证据还在,这就是刚才从树苗上扽下的树枝。”
“什么呀?”韩凤娇满脸不屑道:“你说是就是?还可能是你一开始就留在手中的呢。”
“就算是吧。”柳含烟觉得当面撒谎似乎有些于理不通,毕竟大家亲眼目睹羊不牧抓住树苗扽下树枝,于是故作大度道:“可这截树枝既没有成活,也没有我们的长呀,除非,你再种一次?”
“岂有此理!”羊不牧一看两个女孩子死不讲理,不由恶向胆边生,瞬间露出杀机,蓦地抽出两柄月牙刺,怒声喝道:“看我杀了你们两个蛮不讲理的臭丫头。”
怒斥声中,羊不牧双脚点地,正要跃出,突觉脚下一软,双腿瞬间下沉。
他大惊失色,急忙低头,却见黄土已经埋到膝盖。
他不敢怠慢,双手月牙刺急忙使劲拄地,双臂用力一撑,勉强从迅速下沉中腾空而起,有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