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瓦萨克领骑兵飞奔它干城,远远便看到城上士兵巡逻,旌旗密布,全都已经换成了汉军的旗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此次汉军到来,面对龟兹最关键的一战,他却因为战略失误而疲于奔走,从南到北,又从北到南,几乎没有参加过一场大战,结果顾此失彼,一步错过,步步便错,总是慢了汉军一步,心中恼恨可想而知。
五千龟兹铁骑催马来到城下,城上哨兵早已看见,鼓声响动,弓箭手在城头严阵以待,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摆设在城头的五架苏尼车,这本是龟兹防守的利器,现在却变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
它干城中,刘封听闻龟兹军来到,倒有些意外,今早文鸯在天明时分便攻入东门,朝阳初升拿下城池,前后不到一个时辰,方仁率众投降,城主带着数千守军出逃,只降兵就有八千余人。
尼曼莎出城中计,早已经大败,刘封正让文鸯准备随时接应班辞他们回城庆功,城中酒宴已然在准备,却不料未等将士凯旋,却等来了龟兹军。
遂与戚渊德等人来到城上观看,只见一支骑兵列于城外,打着铁瓦萨克的旗号,紫绸缎的旗面上绣着一个咆哮的金发狮子头,在西北风中招展着。
文鸯手扶着城垛,大笑道“铁瓦萨克轻骑敢来它干城助战,奈何晚了一步,现在只好喝西北风了。”
戚渊德抚须笑道“只是数千骑兵,来得虽快,却奈何不了坚城,我看铁瓦萨克此时悔恨无极。”
正议论之际,却见铁瓦萨克亲自催马上前叫阵,文鸯言道“现在我们在城中,大可坚守不出,看他如何?”
马哲倒有些意外,失笑道“次骞一向好战,怎得今日却不出战了?”
文鸯大笑道“铁瓦萨克千里疾驰而来,却见城池失守,定然心中不甘,想厮杀泄愤,我们却偏偏不战,让他喝西北风,气死他,哈哈哈!”
众将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想不到文鸯也有如此戏谑的一面,不禁纷纷点头,看铁瓦萨克和龟兹军在城下气急败坏,确实更解气。
铁瓦萨克见汉军不肯出战,却聚在城头大笑,不禁怒气更甚,舞刀怒喝,恨不得飞到城头上来拼命,直喊得嗓子发疼才无奈退后,咬牙切齿徘徊不肯退去。
此时日已偏西,龟兹军狂奔的汗水已落,内衣湿透,被冷风一吹,便觉浑身冰冷,一个个拉扯铠甲腰带,十分难受。
刘封观察片刻,忽然心中一动,言道“班辞他们半日不归,想必是在路上会合而来,若从北面来,与铁瓦萨克相遇,免不了一场厮杀,不如借机败之。”
文鸯忙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刘封言道“铁瓦萨克方才到城下,锐气正盛,此时士气已泄,军卒懈怠,正是出兵之时,可在此再拖住他半个时辰,吾料班辞他们也该回城,若能从背后袭之,可叫其铩羽而归。”
文鸯大喜,抱拳道“此计甚妙,末将现在就去留住他。”
刘封点头道“周处先前差人报国,这铁瓦萨克兵刃也是一件暗器,刀头可脱离伤人,你要留心注意。”
“遵命!”
文鸯领命,带兵五千出城去迎敌,又派人出南门去找班辞诸将,若能及时赶到,可前后夹击,杀败铁瓦萨克所部,叫他有来无回。
方仁献城归降,刘封即封他为定西将军,心中感激的同时,也急于立功,见文鸯出城,忍不住请命道“大将军,文将军虽勇,但铁瓦萨克也是龟兹第一大将,本领高强,倘有疏虞未便救援,末将愿出城去接应,以防万一。”
刘封自然知道方仁的心意,点头命他带领弓步兵三千到城门外掠阵,接应文鸯,稍后若听到冲锋号声,便一同追杀龟兹军。
铁瓦萨克喊得口干舌燥,看看天色不早,正准备撤退,忽然城上鼓声大作,转头观看,不多时便见城门缓缓打开,一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