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涂摩兴奋莫名,“哇哇”暴叫,双臂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猛然加紧进攻,一招快似一招,一槊强过一槊,转眼之间便杀得文鸯节节败退,锐气尽失。
悦般将士眼看着文鸯就招架不住了,更是握着拳头大喊大叫,有些喊得嗓子都出血了,恨不得亲自上去,帮着日逐王一棒将文鸯砸死。
文鸯左支右绌,左臂果然伸展不够灵活,此时败迹已露,只得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郁久涂摩眼看胜利在眼前,昨日走脱了班辞和商越,这次好不容易杀败受伤的文鸯,哪里肯就此舍弃,双脚猛踢马腹,催马紧追不舍,对文鸯的敬畏让郁久涂摩更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今天不杀了他,以后再遇到文鸯,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文鸯,哪里走,你逃不了了!”
郁久涂摩在马上大喊着,他胯下的坐骑也是天山宝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扬头摆尾,快似疾风随后紧追。
文鸯催马疾走,却不回本阵,在场中绕圈狂奔,他的坐骑是刘封当年送的汗血宝马,这么多年训练,人马早已配合得如臂使指,看似拼命狂奔,实则没有发挥到极限,刻意控制着速度,郁久涂摩很快便追到身后。
不觉间马头碰了马尾,郁久涂摩双目圆睁大吼一声,抡起大槊,恶狠狠地奔着文鸯的后脑便砸了下来。
汉军众官兵见了大惊失色,有些人甚至偏过头闭上了眼睛,替文鸯捏了把汗,唯有刘封双目微眯,似乎已经猜到了文鸯的招式,右手已经不动声色按在了剑柄之上。
此时的文鸯可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耳听得敌将的怒吼,脑后传来金风之声,就知道时机已到,猛地拍了一下坐骑的脖子,胯下马低鸣一声忽然前腿弯曲,毫无征兆地卧倒在地上,向旁边打滚翻出去。
与此同时,文鸯爆喝一声,左脚早从马镫中取出来,一瞬间甩镫离了马背,人还在空中,扭腰将虎头枪向后刺出,直奔郁久涂摩的前心。
这一招又快、又狠,加上文鸯的坐骑忽然倒地,所有的动作都出乎意料,惊得两边的士兵同时发出“哦”的惊呼,有些人以为文鸯马失前蹄,等看到他向后一枪刺出,就知道这一招早有预谋,顿时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