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寒光闪闪。
张苞双臂如同铜浇铁铸一般,但刚才典满人和战马的冲击之力,险些让他坠下马来,身形剧烈摇晃着,身体略微前屈,才稳住了对方的攻势。枪戟相交,感受着长枪上传来的力道,张苞亦是收起了轻视之心,这一次初次试探,张苞想只凭自己的力量取胜,如果仅仅如此,典满便不值得他一战,但典满刚才的冲
击之力,超乎他的想象。
“好样的,值得一战!”张苞一声大喝,将虎头枪撤回,正色看着典满。典满调转马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苞,他知道这是他的劲敌,刚才自己基本已经是全力一击,还有战马的冲击之力,张苞竟然只是坐在马上就接了下来,如果是普通
武将,早就被他震下马去了。
“哼,小心了!”典满冷哼一声,毫无惧意,他对自己的武艺同样充满了自信。
“大黄,打起精神来!”张苞忽然低下头,轻拍着坐骑的脖子,抓着那一团乱麻般的鬃毛用手指梳了几下。
典满在马上一怔,这张苞也太古怪,好好的坐骑,虽然是病马,但好歹也是良驹,但却取个了狗名,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他犹记得小时候府院中那条黄狗也叫“大黄”。
“唏律律——”
就在典满失笑之际,忽然见那匹土黄色的病马摆动着硕大的脑袋一阵嘶鸣,非但两只耷拉着的耳朵扑棱棱竖立起来,嘴角的那一串草绿色的唾沫也甩了过来。
一股浓浓的腥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看到那一团绿光飞向自己的面门,典满吃了一惊,急忙偏着头躲避开来。
“哎呀,还差了一些,回去还要好好练练!”张苞看到那一串泡沫堪堪擦着典满的脑袋飞了过去,撇着嘴摇摇头。自从上次北伐之时,有一次交战,胯下马摆动脑袋,一串唾沫摔在对方脸上,那人惊乱之中,被张苞一枪刺死之后,张苞便想到了这怪招,经常训练坐骑甩唾沫,力求目
标要准,这可是先发制人的绝妙招式。他可牢记着燕王金句能杀敌的招式,都是好招式,无论高低上下,阴险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