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抓进来了。”
廖魁拿帕子掩着口鼻,轻蔑厌恶的目光从深牢中的人影收回,轻声吩咐道:“别轻易让他死了。平日里,仔细‘照应’着些。”
当年承恩伯夫人被袁诤下毒一事,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大理寺卿可不觉得,做为袁诤的前岳丈,会当真不计前嫌,好心照应他这位“好女婿”。
这番话的意思是说:只要人折腾不死,就往死里折腾。
大理寺卿心领神会,“下官明白,大人放心。”
廖魁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大理寺卿跟在他身侧,不时伸手示意,“大人这边请。大人注意脚下。”
廖魁出了牢狱,问道:“袁诤的母亲,找到了吗?”
大理寺卿连忙回道:“坊间传闻,傅老婆子前些年得了中风,被儿女抛弃在二房院门外。袁氏二房倒是有情有义,这几年一直养着。”
“此次傅氏籍没全族,傅老婆子因是隔房,又是出嫁女,并未被牵连进去。”
廖魁目光幽远,眸中似有幽冥之火在燃烧,“当日废帝构陷皇上、幽禁先帝,袁诤都参与其中。”
“既然查的是旧案,凡涉案人等,需得一律缉拿归案、按律处置!”
大理寺卿神色一凛,连忙应是。
廖魁目光阴鸷,轻声说道:“这傅老婆子既然病了,倒是可以免于流放。”
可她却没资格,活得那么滋润。
事到如今还有人伺候她?
凭什么?!
“既如此,那就法外开恩,将她扔到街上,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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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听得后背一阵发冷,讷讷应是。
那袁诤得罪这位小廖大人,算是一脚踩进了马蜂窝。
依着小廖大人的意思,这是要将整个袁家连根拔起。
他让将那傅老婆子扔到街上,再命人查抄袁家,分明就是不想有人接济傅老婆子。
这是打算钝刀子割肉,慢慢折磨那傅老婆子,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理寺卿脑子里飞快地转,拼命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这位小廖大人。
或者,他或者他的家人,以前有没有为难过廖夫人。
经过反复确认,他确与那位前承恩伯夫人并无交集,大理寺卿才稍稍松了口气。
袁家二房、三房打死都没想到,这场清洗风波也会轮到自己头上。
当抄家的官兵冲进院子时,主人家还在宴客。
丫头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一道一道摆到餐桌上。
官兵入宅,惊叫声四起,宾客四散而逃。
桌椅被碰倒,碗碟掉在地上摔得稀碎,精美的菜肴洒了一地。
袁二爷偷偷给来抄家的官兵递了银子,“敢问军爷,小人一向安分守己……”
那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好心提点他,“之前袁诤可是废帝的心腹,是参与构陷皇上的主犯之一。廖大人亲自向皇上请旨,查抄缉拿袁氏一族。昨儿夜里,袁诤就已经下了大理寺的刑狱。”
袁二爷的脸色顿时一片晦暗。
手握空间,和离后开启流放高端局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