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千觅望向贺知温,希望他能说实话。
然而贺知温却冷笑道,“他都不是妈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来?再说了,就算他来,妈看到他也肯定不会高兴。”
贺权听到这话,眉头皱了一下。
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方千觅看着贺权的表情,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隐情想说。而他想说的那些话,应该连贺知温都不知情。
但当着贺知温的面,她自然不会直接向贺权追问。
好一会,贺权又着急地喃喃道,“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出来啊。不会真的回不来了吧?”
贺知温的表情愈发的不耐烦。就在他正想要开口骂贺权的时候,贺权忽然对他说道,“不行。不行。你妈要是就这么没了,知年肯定是要在场的。
他不肯来医院,我就一直给他打电话骂他,骂到他肯来为止。
儿子,你把知年的电话告诉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贺知温当然不肯给贺权电话,他再次不耐烦地望向贺权骂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妈还不一定会死,你就在这里一直咒她死!
那个人不愿意来,你又非要逼他来!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鸡婆惹人烦?你要是在这里待不住,你就到外面去待着,离我远一点!”
贺权被贺知温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久久地看着贺知温,最后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方千觅见状,忙低声对贺知温说道,“你别这样说你爸,我看他心情很糟糕,肯定比谁都还要担心你妈的安危。
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去看一下他。”
贺权走到卫生间那边,正习惯性地拿出一根烟准备点火时,方千觅已走到他身旁的位置上,小声地提醒他,“叔叔,这是医院,任何角落都不给抽烟。你想抽烟的话,要到医院外面去抽。”
贺权闻言这才纳纳地把烟放回到烟盒里,他一时无言,只得沉默。
方千觅想了想,便忽然歪头凑近到贺权的耳旁,低声对他说道,“叔叔,其实,知温他并没有打过电话给他哥哥贺知年,所以不是贺知年不想来医院,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贺权一听这话,神情是既无奈又悲痛,却没半分对贺知温的责怪。
方千觅看着贺权这神态,心里更是不解。
贺权到底隐瞒着什么秘密啊,怎么明知道贺知温做了错事,也不怪责贺知温?不过,想来他和姜英夫妻俩对待贺知温的态度一直就是这样的吧。
只是他的那一丝悲痛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方千觅见贺权不说话,便又小声对他说道,“叔叔,其实我是贺知年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你要是真想和贺知年联系的话,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
贺权闻言却只是无奈地摇头,淡声道,“还是算了吧,不该属于我们的,我们本来就不该强求。最后,还不是落得了如今这个伤害他,也伤害我们的结局。”
这话听起来,特别的意味深长。不属于他们的,是指贺知年吗?可是她记得常谦顺说过,贺知年确实是姜英和贺权的亲生儿子。
那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指的会是什么?
但方千觅不敢仔细问下去,怕惹起贺权的反感。所以她只是笑笑,随意地附和道,“叔叔说的话,还真是深奥,我一点都听不懂呢。
不过,叔叔,你别太担心,我相信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贺权这才露出一丝淡笑,轻声道,“但愿承你吉言。”
三个小时后,姜英被救了回来。但因为头部受伤严重,即便里面的血块被清除了,她也依旧没醒过来。
医生的解释是,脑部受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