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着道袍,衣着邋遢,举止猥琐。
一人衣着讲究,站姿挺拔,一板一眼。
夜风呼呼吹,这两人的衣摆也随风飘荡。
老头子的声音,给这座平日里无人问津的小山带来了一点活力。
听到老头子的发言后,在这里的另一个听众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听众嫌弃地看了一眼正狗狗祟祟拿着法器偷看对面山头的老头子。
“陈谷主,你这是在偷窥?”
这是一位身着深蓝色华服的中年男子,行为举止中都带着一种大家族出身的贵气和傲气。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身旁的陈老道。
闻言,陈老道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筒,刚想反驳对方。
但他忽然觉得腿有点痒,于是随意地抬起左脚,蹭了蹭右腿痒的地方。
他一边蹭着腿上的痒痒,一边继续自己想说的话。
“此言差矣,这怎么能叫偷窥呢,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再说了,看徒弟的事这能叫偷吗?”
非常理直气壮。
看着陈老道的动作,中年男子面上抽搐了几下,往旁边走了几步,稍微远离了一点陈老道,似是有些受不了对方这粗鄙的举止。
陈老道无知无觉,一点没有自己就是对方嫌弃源头的自觉。
仍然在叭叭叭地说话。
“这可是我徒弟和我徒弟未来的道侣,不帮着点怎么行?”
“大好的机会,孤男寡男的,气氛这么好,可他们居然在吃糖葫芦,我真是替他们着急……”
“七星就是太腼腆了,还好他还记得要熟读为师的《宫斗十八式》,你看他刚刚那招泫然欲泣用得多好,一下子就将云鹤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陈老道滔滔不绝,还不忘分析陈七星的成功之举。
中年男子听得额头青筋都爆开了。
“陈谷主,七星少爷的眼睛都被布条蒙住了,哪里来的‘泫然欲泣’?还有,您作为长辈怎么能够给七星少爷看那样不入流的杂书?”
陈老道微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斜眼瞧着这位端正严苛的中年男子。
“章道友,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不入流的杂书?能用的就是好书,你的品味有待提升。”
“而且你一口一个七星少爷的,他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找他呀?这长大了就回来捡孩子了?”
陈老道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位章道友也不太待见。
章道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陈老道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陈老道说的都是对的,他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理亏。
而且对方还将这话放嘴边天天念叨,只要见到他就开始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他多年来的修养,这些天都要被这抠脚老头给气没了。
但想到他来这的主要任务,他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罢了罢了。
当务之急是将七星少爷带回去,别的都好说。
这位毕竟是七星少爷的血脉亲人兼师父,他也确实没有立场说陈老道。
陈老道看到这人脸色变来变去,翻了个白眼给对方。
必须多怼怼,不然他舒不下这口气。
瞧瞧,这姓章的气量多小,老头子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居然还一副要被气晕了的样子。
可怜我徒儿七星,不知道跟着姓章的走了后会不会遭罪。
陈老道忧心忡忡。
这事还要从五六天前讲起。
那天,天气晴朗,陈老道正在主殿院子中,让九天青莲进行日常的治疗。
自从发掘了九天青莲的天赋后,九天青莲的地位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