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去,说不定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没想到都已经这样儿了,桠瑟还坚持活着,狼跃不忍看,这么多个季节交替,他们都心里责怪着对方,也责怪着自己。
知道图雅偷偷在照顾,便也主动逃避了,不想看当初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变成一个不能自理的残疾族人。
‘若是…’狼跃心里憋气,狠狠的锤了墙一下,若是早知道他会这么狼狈不堪,他宁愿每天都去强迫着桠瑟吃东西。
“我知道你醒着。”星寒面无表情的对着,石床上闭着眼睛,气息孱弱的桠瑟说道,“既然挺了这么久,那就别露出那么一副想死的模样!”
亲人的模样,在星寒的记忆里日渐模糊,可是第一个鼓励他的族人,就是眼前这个雄性。
像阿哥一样走进了他的生活,在两次没有觉醒兽魂时,仍然坚信他一定可以,那拍着他肩膀的爽朗笑声,星寒依旧记得。
那次桠瑟重伤回来,星寒气愤,自责,甚至想与整个部落抗争,把人留在身边,而那人却说,“寒小子,部落以后就靠你了…”
后来再去部落外围看望,桠瑟叫着,嚷着,骂着,让他走,让他以后都别来这里,星寒看着躺在地上,双腿纹丝不动的雄性,好像回忆起年幼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吵嚷着,让他赶紧走…
他走了,也再也没有来过…
“嘿嘿…”桠瑟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嘶哑着嗓子笑了两声,“被你…发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山洞顶。
他当然想好好活着,要不也不会坚持这么久,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许心里还是期盼着有奇迹出现,会那么一天突然好起来。
“听…他们说…”桠瑟说话特别的费力,喘了好几下才又继续说,“我们部落…有巫医…了…是不…是?”
“是…是…可儿她很厉害…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图雅抓着那只干枯的手,跪在床侧,眼泪止不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