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饮了几杯浓烈的烧刀子酒之后,押司只觉得浑身畅快淋漓,心情也随之变得豁达起来。
趁着酒兴,他直爽地向李明府当面赔罪道:“唉!明府兄莫怪小弟刚才有些小鸡肚肠啊!实不相瞒,我真怕您会因为我的现状而轻视我呢!”
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好友如今如此谨小慎微的模样,李大人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同时也不免生出些许自责之意。
他长叹一声说道:“贤弟啊,人生在世难免起起落落,只是未曾想到,许多原本深厚的情谊竟也因此渐渐疏远了……”
或许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吧!随着几杯美酒下肚,二人之间的话语愈发多了起来,而且越聊越是投缘,彼此间的感情相较以往更是深厚了数分。
然而,最终还是李大人酒量稍逊一筹,率先抵挡不住酒精的侵袭,醉得不省人事。
见此情形,押司赶忙吩咐下人将李大人小心翼翼地送入客房。站在床边,凝视着李大人那因醉酒而陷入酣眠、毫无防备的模样,心中对于之前自己暗自揣测对方心思的行为不禁生出了些许厌恶之情。
思来想去,押司决定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于是,他转身对着家中众人说道:“明日清晨,把咱家圈养的那头白羊宰杀了,等明早我好用它向李大人赔个不是。切记万万不可遗忘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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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时的家主本人也因为饮酒过量而略有醉意,可当他如此反反复复地交代时,仆役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将这件事情铭记于心。
只是,在场之人无一知晓,这头即将被宰杀的白羊其实已有身孕。
且说另一边的李大人,虽然此刻已沉醉梦乡之中,睡得十分深沉,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在梦里,李大人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牵着两个年幼的孩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到了自己跟前以后,那白衣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跪下了。不停地对着自己磕头作揖,嘴里悲悲戚戚的说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苦苦哀求他能够高抬贵手,饶过她们母子三人性命。
白衣妇人言语说得甚是凄惨,眼睛更是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两个孩子也是不停在后面跟着母亲磕头作揖。
听到白衣妇人的哀求。李大人是被弄的满头的雾水。他暗自思忖道:“我自京城一路行来,途中并未遭遇任何案件呀!怎会平白无故地有人带着孩子前来求我饶命呢?”
于是,就回应那白衣妇人:“本官向来清正廉明,从未杀过人啊!你这般口口声声请求本官饶命,究竟所为何事呢?”
然而,任凭李大人如何说,那白衣妇人恍若未闻,依旧只顾着不住地叩头哀求,恳请他宽恕自己和两个孩子。
李大人眼见那妇人如此执拗,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只觉得烦躁不堪。正当他准备开口呵斥之时,那白衣妇人和两个孩子竟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大人一下子就给惊醒了。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发现屋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刚才那个离奇古怪的梦境,试图解读其中的深意。可是思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再说那烧刀子,后劲确实扎实。在想来想去一番之后,李大人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是,睡过去没多久,他又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还是那个白衣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走到他的面前跪下,哭哭啼啼的哀求他,“妾身命不久矣,大人您怎能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呢?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母子三人吧!”
面对妇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