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国缓步进了病房。
实际上……
他在外间已经把丁文山的话都听清楚了,可脸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恭恭敬敬的向丁文山鞠了一躬,“爷爷,您来啦?”
丁文山霸气直爽。
马上抬起手,“哎,你别叫我爷爷!你和豆豆的婚约,今天就算正式解除了,从此以后,咱们就各论各的!咱们之间的辈分本来就乱,你就跟着你爸那头叫!”
顺势打量着楚南国……
多年未见。
对方出落的越发英俊帅气了,五官长得好不说,身材挺拔,气宇轩昂,几乎就是扔在人群里,无论多少人,第一眼就先会看到他的……那种优秀。
丁文山也在心里暗自可惜可惜啊!退婚了!
楚云松还要张口劝,“文山兄,你再考虑一下……”
楚南国却没劝!
而是淡淡的转了话题,“爸,我看到门口有碎碗,怎么回事儿?”
丁红豆不愿意当着楚云松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怕影响他的病情,只简单的敷衍了一句,“哦!是我刚进门的时候,手一滑,把豆腐脑弄洒了……我这就去收拾!”
楚南国“我已经收拾过了!爷吃早饭了吗?”
依旧是原称呼!
丁红豆有很多话想要跟爷爷说,立刻抢过了话茬,“我爷肯定没吃啊!我带他去吃!顺便再买份早点回来!”
直接拉着丁文山就出了病房。
楚云松沮丧的望向儿子,“南国,我现在也没有主意了,丁家就是要退婚,你看该怎么办?”
楚南国的语气一派从容,“爸,我早就猜到丁爷爷会来,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管了!”
不愿再多解释了!
大手搭在父亲的肩上,安抚的捏了捏。
病房里……
楚南国照顾着父亲。
早点铺里呢?
丁红豆点了一碗三鲜馅儿的大馄饨,一路冒着热气儿的端到了爷爷的面前,往桌面上一放,两只手赶紧在耳垂上蹭了蹭,“唔!好热!好热!”
丁文山宠溺的瞪着她,“你这丫头,成人了,还改不了毛毛躁躁的习惯。”
话虽如此说……
却心疼的抓过了孙女儿的小手,放在嘴边吹着气儿,“看!都烫红了,这得用凉水冲一下,或者是冰敷!快去,找个水管子……”
丁红豆大大咧咧的抽回了手,在裤腿上蹭了蹭,顺势坐到了爷爷的对面,“拉倒吧!还冲啥?那什么,爷,你怎么来了?”
丁文山长话短说,“我虽然住在山上,可村里什么事儿不知道?你两晚不回家,我能不惦记?回老房子一看,你才在箱子里拿了50块钱,我暗自估摸着,以你的性子,既然来退婚了,肯定要给人家买三四十块钱的东西吧……”
丁红豆眯着眼睛笑,“嗯,还是你了解我。”
丁文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是主意正,拿钱也不会多拿点儿?减去食宿和车费,你还哪有剩钱了?手头马上快空了吧?我能不着急吗?昨晚连夜跟着运沙子的卡车,坐在人家的后斗里,直接就进城了!”
低头拿起勺子,舀了一个大馄饨,在嘴边吹了吹……第一口自己没舍得吃,给孙女儿了,“喏!小心烫!”
多少年了……
爷孙俩相依为命……这都成习惯了!
丁红豆也没推让,就着爷爷的手,把馄饨大口的吃了。
丁文山笑望着她……仿佛比吃到自己嘴里都香。
顿了一顿,“豆豆,我今天也看到楚南国了,人家小伙子长得仪表堂堂的,你想好啦,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