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裹着纱布,就像个木乃伊,夜里疼得冒冷汗,被子都湿透了,你知道我作为一个爷爷的心情吗?”
楚云松愣了。
虽然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也许会是怎么回事,可确确实实的听到耳朵里,心情就不一样了。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
声音自然而然的压低了……也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文山,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呀,夫妻和亲人是什么?不就是一方有难,另一方要一力承担吗?你以为南国会嫌弃红豆?会不管她?你错了,南国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他不在乎妻子长得什么样,他在乎的是心!”
“他不在乎,我在乎!”丁文山用手敲着桌面,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我没法让红豆顶着一张毁容的脸过一辈子,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让她恢复如初!”
楚云松赶忙接过了话茬,“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啊,南国会愿意陪在她身边做复健的,我们家也愿意出钱出力,可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丁文山紧紧的盯着他的脸,“云松,话说的都容易,事办起来可就难!你现在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我家愿意承担”,可你拍着良心想一想,如果事到临头了,你真能说的这么坦然吗?承担的意思是什么?是我孙女儿要在美国做复健,你们家南国必须24小时跟着,事业就别提了,压根也别想再做飞行员,光是那种心灵上的痛,看着爱人挣扎哭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没切身体会过的小年轻儿,也许可以说“我没问题,我办的到!”,你我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会知道这是多难吧?”
楚云松低着头没说话。
他也是60多岁的人了,什么不明白,别的不说……儿子要放弃事业,他对不住父亲的,第1个就舍不得。
丁文山接着往下说,“事过境迁了,或者这是没发生在你身边,你能轻易的出口责备,甚至做一些道德上的评论,可我要说的是,我孙女儿才是当事人,无论她想怎么决定,其他人都没有权利干涉,我当初听到他她要离开你们的消息,我心里也犹豫,因为我早就预见了将来!我知道就算她忍痛默默离开了,多年之后想回来,还会受你们的指责说她好心办坏事儿,不知轻重,不自量力,为什么自己要独立承担?”
“……”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想……就不离开!就让红豆把你们家拖下水,让你这个副厅长也赶紧离休辞职,别再做事业,跟我一起去照顾我孙女儿!这不是名正言顺的吗?凭什么我默默还不落好呢?”
“……”
“可后来我一转念,那又何必呢,红豆是对的,一个人苦也是苦,即便有100个人分享,她的苦还是没法减轻,只不过把大家都拖累了,唉声叹气的面面相觑,一直熬完余生?”
丁文山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是我一力出面,让张玉娥去认尸的,也是我这么多年拒绝和你们家来往,就算是红豆和冯庸结婚的事儿,也是我擅自主张的,我的意思很简单,当初是为了孩子能够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环境里成长,也是为了感恩,我们家不欠冯庸的,最主要的……我没觉得这是个事儿!”
“可后来我一转念,那又何必呢,红豆是对的,一个人苦也是苦,即便有100个人分享,她的苦还是没法减轻,只不过把大家都拖累了,唉声叹气的面面相觑,一直熬完余生?”
丁文山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是我一力出面,让张玉娥去认尸的,也是我这么多年拒绝和你们家来往,就算是红豆和冯庸结婚的事儿,也是我擅自主张的,我的意思很简单,当初是为了孩子能够在一个相对健康的环境里成长,也是为了感恩,我们家不欠冯庸的,最主要的……我没觉得这是个事儿!”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