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饶了我!”孟颜浑身颤栗,此刻竟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着情。
江雨停下手中动作,俯身,用魔笛抬起她的下颚,笑意秧然的脸孔上,一双星眸深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
他言:“别怕,本尊最是良善,又怎会怪你!”
温和的语气,却让孟颜更加惊慌无措。
是她错了,江雨是魔,又怎会真的爱上俞漫?
只怕,俞漫也同她一样,只是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为今之计,只有顺势而为,假装继续臣服于他。
“是,雨竹尊大人大量,孟颜感激不尽!”她双手抱拳,眸光却漂忽不定。
江雨又岂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伎俩,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抬脚便踹上了她的胸口。
一脚落下,孟颜便直接被踹飞了起来,随即重砸至房门上,与那房门一道落入了庭院中。
她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唇角不断涌出的血,竟比手背上那棕红的毛发还要夺人眼球。
见对方一步步迈近,她挣扎着爬起,尽量保持着跪地行礼的姿势,却因那扼骨的疼痛几度摇摇欲坠,一双美眸中带着盈盈泪花与深深的恐惧之意。
此时的她,根本连逃跑与呼救都不敢,只能暗自祈祷着自己于他而言,尚有用处。
她言:“孟颜知错,求雨竹尊放我一条生路,今后必当誓死孝忠雨竹尊!”
江雨勾唇一笑,再次用魔笛挑起她的下颚,意味深长的问道:“哦!那你说说看,你哪儿错了?”
“孟颜不该私自出面保下了宋忘尘,更不该私自前来扰了雨竹尊与夫人的清净。”
伴随着一声冷哼,一双大手已死死的掐住她的咽喉,将她带离了地面,举至半空之中。
求生的本能让她张大了嘴,希望自己还能吸收到一丝空气,极度艰难的求他饶了自己。
“孟颜啊孟颜,撒谎的孩子不仅没有糖吃,还有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江雨依旧笑的随和,掌间的力度却愈来愈重。
孟颜被掐到双眸圆瞪,泪流满面,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伴随着一声闷响,她再次跌倒在地,不断的喘息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江雨蹲下身来,嫌恶的将自己掌间的血迹擦拭在她的肩头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哪儿错了?”平淡的语气,缺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孟颜心知,自己的来意他早已明确,只得承认自己不该,还异想天开的想与宋忘尘在一起,不该对俞漫有所企图,更不该生出了叛离之意。
讲完这些,她已是心惊胆颤,抬眸偷看了他一眼,便觉如坠火海,整个人都被呆愣了。
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星眸中,两团火焰熊熊燃烧,她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站在烈火中孤独无助的模样,四周炙热难耐,全身血管炸裂,不消片刻便已爆体而亡。
额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冷还是热,只是止不住的颤栗着。
江雨眉宇轻挑,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宋忘尘被保了下来,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更何况他本就没打算让他死,只想让他痛苦绝望的活着。
只要季暖还活在这世间一日,宋忘尘的痛苦便会与日俱增,让他身心俱疲却又不能痛快的死去,岂不快哉?
暮溪、长屿、宣城三大仙门之间的明争暗斗,千年来从未变过,只要他略施小计,便可轻易挑起事端,让他们自相残杀也是轻而易举。
就目前看来,季暖必定是牵制宋忘尘的关键,而宋忘尘便是最重要一颗的棋子,有了他们,百门覆灭指日可待。
除此之外,他更想知道今日救走季暖的白衣女子是谁,她又为何要救走季暖,她们之间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