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直接说,他叫郑新建,父亲是县住建局的局长郑平桥,我丈夫也觉得靠着一个有背景的人也好,就问他,你打算投多少钱,占多大股份?可郑新建眼睛一瞪,‘你让我出钱?我能给你搞销路就不错了,我一分钱不投,占一半股份,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要不然,你的石子在上河县没人敢要,不信走着瞧。’我丈夫没有理他,调试机器后就开始生产,可刚开始生产,县环保局的人就来了,说是粉尘污染太严重,必须增设防尘设备后才能生产,没办法,我丈夫已经没钱了,就东挪西借的弄了三十多万块钱增加了防尘设备。石子生产出来了,价格也很便宜,一开始有很多商砼公司来订购,可不到十天,那些企业纷纷要求作废合同,不进我们家的货了。我丈夫问原因,都不说,最后还是一个关系不错的亲戚打听到了消息,说是县住建局给他们企业通知了,我丈夫生产的石子不达标,不允许全县任何企业用我家的石子,我家的石子比别的地方便宜,材质也好,可谁也不敢和住建局对着干,要不然,他们也会面临着被打压的危险,只好舍近求远买高价的石子。”
“我丈夫没办法,只好停产,然后带着工人到别的县市去销售,可车辆还没出上河县地界,就被查扣了。”
“结果,我家投资近二百万的石子厂硬是给搅黄了。我丈夫就去找县里领导反映,说住建局局长倚仗权势搞垮企业,要求县里领导查处。没想到,这个住建局的局长就是那个县领导提拔的人,我丈夫找领导告状的事情就被郑平桥知道了。没过两天,郑新建就带着一帮人来到我家,把我丈夫从屋里拉了出来很揍了一顿,我丈夫实在忍不住了就还了手,那伙人就拿起木棍往我丈夫头上砸,我丈夫一躲,撞到了他们的同伙,没想到他们的同伙往前一动,棍子落在了他的头上,结果被打了个脑袋开花,当场死亡。那伙人一看死人了,开着车走了。我丈夫就打110报了警。”
“出警的是我们东沟镇派出所的人,来到现场一看现状,立即给县刑警队打了电话,因为打死人是大案,就由刑警队接手了。我丈夫也被带走问话,可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就被关在看守所了,说人是我丈夫打死的,我丈夫就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刑警队就认定是我丈夫打死的人,在看守所给我丈夫带上了手铐脚镣。我丈夫无论在里面怎么喊冤都无济于事,更可怕的是,他们说我丈夫在看守所里撞墙自杀了。我去看丈夫的尸体,他们也不让我见,我请了律师要求他们调取看守所的监控,可他们说当时看守所临时停电了,监控没有这段记录。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我就不同意丈夫的尸体火化,可他们强行把我丈夫尸体火化了。我女儿知道了后,就找他们理论,可没想到,就在我女儿晚上在县城行走的时候,被人给绑架了,到现在都没有下落,我儿子在上大学,请假回来要和他们拼命,可他们硬是说我儿子寻衅滋事给抓起来了,到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关着。”
听了王桂珍的诉说,在场的人都愤怒了。
王萱安慰王桂珍:“王阿姨,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你就别去京城了,就算是你去了不还得转到当地调查吗?既然你说了,上河县存在涉黑涉恶和官官相护的情况,你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是在所难免的。这样,你家的事情,我调查一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实的,你家的冤屈我帮你伸。”
王桂珍被王萱的话感动了,但她不相信王萱有多大能力:“闺女,我看你的年龄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你能行吗?别我家的冤屈没伸,再把你陷进去了,他们太狠太黑了呀!”
王萱大:“王阿姨,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去帮你伸冤的。”
王萱就让葛倩倩带着王桂珍去了她那个出租屋,让王桂珍在这里安心住几天,不要让她出来乱跑,要不然再被抓回去就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