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敢说话,甩了个眼神给大爷,大爷老老实实坐在“断头台”前,没打算要回应我,我忽然明白大爷刚才为什么要扯着嗓子说黄雀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爷和大妈进了门,半小时后,大妈甩门而出,只剩下颤颤巍巍、一身冷汗的爷俩。
“对不住了,大爷……”
“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实话实说!”
“我没想到大妈会那么贼,她怎么想这么一招!”
“你还私家侦探,我就差明说了,还看不出来!”
“一家人,我哪有那心思!”
被大妈“一锅端”,我和大爷仍心有余悸,这还是那个说两句瞎话就能万事大吉的大妈嘛!
“估计是一楼那个老不死的给他出的主意!”
“一楼?”
“搬来两三个月了,你不是也常见他!”
大爷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老头一个人住,整天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就连通天的大爷也没打问到他更多的信息,诸如子孙不孝、妻离子散……
“他甭想在这个小区立足,找机会我非吓唬吓唬他!”
大爷这句不是吹的,附近两三个小区、六十岁以上的,哪个不认识能掐会算的大爷,哪个没求过这位天选之人。
我差点为那个老头子捏一把汗。
“他是怎么和大妈联系上的?”
“我哪知道,糟老头子坏的很!”
男人之间的非爱即恨还是超越了年龄的限制。
其实那是个可怜的老头子,至少看起来是那样,老无所依、孤苦伶仃。
“这一招挺狠,一石二鸟!”
“是三鸟!我的私房钱怎么算!”
面对大爷的质问,我又矮了截。
“我补给你,亲爷俩明算账!”
房间突然一亮,是大爷两眼的光芒。
“一共九十四,两盒烟二十四,私房钱是七十!”
我突然对大爷心生可怜,原来这世上果然有比我还穷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碾压而过,我所有的耐心被挤压成饼,不祥的预感却逐渐抬头,一上午的时间,如大水漫灌,我喝了个水饱,无所适从。
十二点如约而至,小冉的手机依然无法接通,我从桌子上捡起油腻男子的名片。
“陈子昂,滨城私家侦探社社长”。
他妈真能装,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接活,我那个胖子朋友当初还四处贴小广告招揽生意呢!
看来总部的达叔已经准备好接管滨城业务了。
也不知道胖子在天之灵......我呸!
胖子是失踪又没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流水别墅本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该去的地方,想要进去,男的最起码得开一辆砖头都能托底盘的车,女的最起码得戴五斤多的黄金首饰,不然门口的保安看不出表面的你是什么货色,非得往祖坟上刨不可。
土地公曾说,就是因为流水别墅的氛围感觉像在炫富,所以他把手里的两套别墅都给处理掉了。
有钱人的任性,还讲什么道理。
在去往流水别墅的路上,我突然被举头三尺的神明点了一下,这本应是我一早就明白的道理:如果油腻男也就是陈子昂,玩这一局猫鼠游戏的所有目的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验证我的能力或者想搞我一次,那小冉算什么?
他们的筹码?
这样一来,小冉不就成了牺牲品,而罪魁祸首不就是我?
是我连累的小冉被绑架、被劫持、不知是死是活?
是我是我还是我?
我打了个冷颤,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