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发间也只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簪,这发簪艰难地束住了她乌黑浓密的头发,却还是有几缕碎发跑了出来,更显柔弱随性。
衣裳也不是旗袍,反而是干脆利落便于行动的短打,一看就是在康熙跟前凡事都亲力亲为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玛禄,太子忍不住向前一步,轻声说道:“我来了。”
玛禄也打量完太子,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看来她的小太子还算听话。
自己化妆,单纯是因为容嵇作为康熙的御医,日日也能和她在乾清宫相见,她下意识保持孔雀开屏的状态,没想到今日太子就来了。
“为皇上侍疾,是臣妾的本分。”
太子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不知道她是因为见到自己高兴,还是因为能够陪在皇阿玛身边高兴?
太子知道这样想简直是不讲道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大步向前,状似有些无礼地挤开玛禄:“德昭贵妃还请去休息吧,皇阿玛跟前有孤就够了。”
玛禄感觉自己的心被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死鸭子嘴硬!
他明明像只小狗故意过来蹭了自己一下,还要说这种话。
“殿下前来,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该先听听皇上的病情,和如何照顾皇上吗?而且皇上此时已经睡下了,殿下进去,岂不是惊扰了皇上安枕?”
玛禄微微歪了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娇态十足。
太子压根扛不住玛禄的媚眼,绷着脸地看了下玛禄,又看了眼四周恭敬垂首默立的奴才,见无一人有异状,才沙哑着嗓子点了点头:“可以,只是皇上的病情还需保密,闲杂人等不可妄听。”
其实这话着实没什么道理。乾清宫的奴才,尤其是那些常伴康熙左右、较为受重用的,哪个会不清楚康熙的病情呢?
然而,太子的理由却又显得合情合理,让人难以反驳。康熙的身体状况,的确是顶级的机密。于是,进入暖阁的太子和贵妃便遣走了所有的奴才。
太子对乾清宫最为熟悉不过了,小时候他便是在此处长大,自然知晓哪里是奴才的视觉死角,也清楚发出多大的声音会被听见。
所以他侧耳倾听着脚步声,等人走远了,便直接上手、上嘴,一把抱住玛禄,而后自然而然地衔上了她的唇。
德妃无德